也许是感觉到了一种安心,陵尹竹沈默许久轻轻道,“沈西……你有没有见过一种人……”
“这种人,他无论做什麽都是错的,他快乐、悲伤、痛苦、失落,都是错的,好像连他的出生都是一个错误。”
沐沈西没有回答,附在他脑後的手绵延到他的脖颈处,将他用力往怀里按了按。
陵尹竹的脸庞正贴著沐沈西的胸口,他可以清楚的听见他的心跳声,有力而清晰。
“我跟你说个故事好不好?”
不等沈西应声,陵尹竹自顾道,“从前有一对夫妇,他们虽然不富裕,但是感情很好,直到他们有了孩子,男人决定多兼几分差贴补家用,妻子在家努力照顾孩子。”
他的声音轻轻的,几乎有一半都模糊在了风里。
“刚开始还好,可是之後,也许是相处的时间渐渐变少,男人在外操劳,女人在家孤独,关系没了以前的亲密,随之而来的就是偶尔一句两句的争论,然後慢慢的,变成日复一日的争吵。”
陵尹竹“呵”了一声,问沈西,“是不是很普通的剧情?就像电视里演的,然後各自离婚,分开生活。”
然後他摇了摇头,“没有,他们没有,”他语音微扬,“这场戏的导演安排的不好,他们没有走大众剧本。”
“女人一日日的追问,男人是否有了外遇才这样冷落自己,男人受不了女人总是这样的歇斯底里,一次次的用最伤人的话刺激她,自己的确女人无数,但永远不会再是她!”
“就在这样扭曲的环境里,女人竟然又怀孕了。”
“你说,这个男人会相信孩子是他的吗?”阿竹顿了顿,又问沈西,得到的当然是沈默。
陵尹竹不在意,径自又说,“真是让人难以想象,她是在怎麽样的状态和过程里用一年的时间将这个孩子生下的,然而她能带给这个孩子什麽呢?”
他握紧拳头,指甲都掐进了手心,“然後,她自己解脱了,却把痛苦留了下来,将无辜的生命拖进一场不该属於他的战争里。”
沐沈西伸手将陵尹竹的手指扳开握进手中,阻止了他全无自觉的伤害行为。
陵尹竹抬起头,眼眸璨亮若星,他嗫嚅著,“没有谁是天生就欠谁的,为什麽他要背负这样的债呢,什麽时候,这些才能停止。”
他有些语无伦次,故事说到一半就脱了节,可是沐沈西混不在意,掀开陵尹竹前额的发,直视著他颤动的眼睛。
沈西说,“命是自己的,怎麽活,是自己的选择。”
他语调平静,甚至不带感情。环境从未对谁公平过,可是旁人放弃你没关系,自己要是放弃自己,谁来可怜你,都没有用。
陵尹竹疲惫的眯起眼,任那人的掌心轻抚过眉心,耳边响起那微凉如水的声音。
“你说的对,没有谁天生就欠谁,所以说别人的时候,想想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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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是大进展了吧
这一段对话大家如果有看的迷惘的话,可以等以後回头再看,也许更能体会阿竹的过去
努力让别扭二人组加温!加温!(握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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