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只身后的大太监还没有开口,太子便挑眉道:“西南发洪水了,这么巧合?“
皇帝抬眸看向太子;“听你这意思,莫不是知晓了什么?“
“倒也不是,儿臣只是突然间想到,今年乃是废太子抵达西南的第一年—
太子没将话说全,但御书房里的人都晓得太子是什么意思。
以前西南不曾在五月的发洪灾,今年废太子便贬斥到西南,便提前发洪灾,不是废太子克的,便
是废太子对皇帝有怨言
皇帝脸色瞬间黑了下来。
“还有东北。”太子觑着皇帝的脸色说:“此前便有东北的官员上奏,言说自从开春以来,东北
未曾降下一滴雨,偏巧这西南则是五月便连下大雨,堤坝开裂,险些被冲毁,这未免也太过巧合?”
倒不是太子从哪里知晓了魏衡等人的所作所为,在斩草除根,而是前些日子朝廷上接到东北的奏
本,称今年自开春以来,未曾下过一滴雨,如今水渠里已然没有水了,老百姓只能从井里挑水灌溉庄
稼,可井水到底有限,又能灌溉多少呢?很多田地已经开裂了,如若再不下雨,只怕今年要有旱灾,
希望朝廷能够拨款,好多打几囗井。
此事被二皇子和三皇子利用,在京中传出谣言,称东北有大旱是因为太子德不配位!
我呸!
老子德不配位,难不成你们俩老鼠配?
太子恨得咬牙切齿,自是要在皇帝面前告状,皇帝出面训斥了两位兄长,这才将流言给压了下
去,但太子对此事却到底还是敏感了。
是以岑知府的奏本一到,他便下意识的想到了那些流言,心下又慌又怒,灵机一动可不就想到了
魏衡,而后便决定将黑锅扣到魏衡头上去
皇帝又哪里不知道太子的心思?
只太子是他决意立,那些流言说太子德不配位,又何尝不是在指着他的鼻子骂?
皇帝心里也怒也烦的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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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太子既然抛出了这么一个由头,皇帝自是接下:“哼,他还敢有怨言?“
太子闻言便知道自己这一步棋走对了:“当初废太子犯下那等错误,您只是废了他的太子之位,
将他贬为庶人,流放西南,给了他一条生路,成全了这父子之情,可他却丝毫不领情,背地里竟是怨
言满腹,还引来这干旱和洪灾,暴戾于民,简直是罪不可恕。“
皇帝的脸色越发的沉。
等到太子退下,皇帝屏退左右,招来暗卫:“去一趟西南。
当初他大发慈悲饶他一命,如今他竟敢恩将仇报?
既然如此,那他便收回这恩情,让他彻彻底底的尘归尘土归土
且,这旱灾和涝灾,也的确是需要一个人出来领罪
皇帝一点儿都不想下罪己诏。
那便,都由那孽子承担吧
就当做是他对自己最后的孝顺。
“是。”暗卫心领神会,领命而去
“那这修堤坝的银子?”大太监小心翼翼的问
皇帝眼底目光明灭:“传几位尚书进宫议事。”
不出皇帝所料,几位尚书进来之后争论不休,有人觉得应该拨款,有人觉得往年拨了那么多款
竟然还出现这种情况,应该追究岑知府的责任,而户部尚书则是直接哭穷。
不管是应该还是不应该,反正国库没钱了,拨不出来!
皇帝就高高在上的,事不关己的看着,等大臣们吵出来个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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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表示,学到了。
扯皮了三五天,最终有了答案,这洪涝到底是事关重大,朝廷最后还是拨了五万两银子,专门用
于修补巩固堤坝。
要不然到了六月真正的汛期,这堤坝因为朝廷不拨款没修好决堤了,这锅谁背?
但朝廷只给五万两,不够的自己想办法
如果是修建堤坝,五万两自然是不够的,但用来修补堤坝,勉勉强强也够了。
再者有着这个由头,府衙里的银子他也可以支取,岑知府还是比较满意的
岑知府拿到了银子,从林晚哪里买来了水泥开始修补堤坝和河堤,干得红红火火的。
这边穆老将军也上表向朝廷要银子!
西南的城墙都要塌了,再不修补,下次黎军来了可就挡不住了。
朝廷你赶紧给我拨三十万银子来让我修修补补,顺便把军备给换一换,我将黎军打得稀巴烂。
东北和西北接到消息,哪里还坐得住!
朝廷每年用于军费的银子就这么多,你拿了三十万,我们是不是得吃西北风?
不行,我们也要哭夯。
除此以外,各地灾情也如雪片一般往朝廷飞,干旱的,洪涝的,地震的,什么都有。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
不就是薅钱吗?谁还不会似的。
而在这个时候,穆老将军和魏衡都接到了消息:皇帝的暗卫来了西南,想要魏衡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