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来到跟前魏衡从车辕上跳下来,林晚扶住他,他顺势将她搂在怀里。
“你好不好?”魏衡问。
林晚也顺手搂住他的腰笑吟吟:“我很好。你呢?这般来回赶路可有不适?“
魏衡摇头
他以前觉得难受是因为身体不好如今他的身子在林晚的调养已经好了许多,再加上这一路心事
重重便是再颠簸他也没觉得难受。
如今见林晚安好,他这颗心才算是彻底的安定下来。
知府和穆将军见两人这般黏糊,想着此次险情,便也没打搅他们,先行去了堤坝那边
此番虽然引流泄洪成功但毕竟堤坝这边裂开了那么大一道痕若是承受不住压力,很容易就决堤
两人走上堤坝,却见随着雨停风止,此前像是要将世间一切毁灭的浪涛退去,上游的洪水渐渐趋
于平静,只轻轻荡漾着,一波一波刷上堤坝而堤坝看上去像是全然无损岿然屹立。
两人俱都露出了震惊的神色
特别是穆将军他在西南镇守多年,洪灾自然也经历过无数次,自是知道一旦堤坝裂开会有什么样
的后果
在他们想来此次便是能够勉强撑住,也必定破败不堪说不定还要缺下一道口子,那样虽然也会
带来灾害,但终究会比整个堤坝崩溃,一泻千里要来得稍微好那么一些。
可如今他们看到什么?
整个堤坝全然修好了!
这怎么可能?
知府直奔此前的裂缝,却见哪里虽然还有些坑坑洼洼,却坚硬平整,瞧着比石头还要坚固
“修好了?这裂缝,竟然真的修好了?“
知府激动不已
“是啊,大人。”府衙留下来协助林晚的官员激动的热泪盈眶:“自从大人您走后,下官这心里
就不踏实,好在那墨夫人是个极有章程的。
他将林晚的安排说了一遍:“此前虽然人多,但总有些乱糟槽的,被墨夫人这么一调整,大家伙
只需要站在自己的位置上传递就可以了,整个过程有条不紊,效率瞬间提高了许多,因此我们很快就
控制住了局面,只是后来雨实在是太大了,这刚刚填下去的沙石很快就又冲刷走,我们填补的速度根
本就比不上冲刷的速度,甚至后来这裂缝越来越大了,眼瞧着就要冲出一道缺囗来,若是那样的话,
只怕整个堤坝都有危险,就在这个时候,聂贵聂老爷送来了水泥,我们用沙子泥土和石头搅拌那水
泥,然后倒进裂缝里,不过是片刻功夫,便凝结成块,彻底的堵住了缺口,是以我们才最终守住了堤
“墨夫人是此次抗洪最大的功臣哪。”那官员激动的说。
林晚笑道:“陈大人太过客气了。此次抗洪成功,多赖诸位相助,又岂是我一人之功?“
“不不,若是没有墨夫人的水泥,这裂缝根本就不可能堵住,墨夫人您就别谦虚了。”那陈大人
忙道。
知府转头看向林晚,神色极是复杂,他当初走的时候其实并不情愿。
因为他是桐城知府,是除却布政使和穆老将军,穆将军外最高的官员,他理应守在堤坝上主持大
局,但魏衡却道林晚可以留守堤坝,会守住堤坝,他当时是不信的也不愿意的,但他也知道魏衡和穆
将军的意思,让他跟着一起去,那么他就彻彻底底的绑在魏衡这条船上了,知府想了想,觉得便是林
晚果真守不住堤坝,魏衡和穆将军也会想办法帮他遮掩过去,如若不然,他大不了就直接将他们供出
来是了,因此他便答允了一起去
然而这几天心里到底还是牵挂的,只他万万没想到,林晚竟然真的守住了堤坝,堵住了裂缝。
如此,他还有什么好担忧的呢?
知府上前朝林晚和魏衡深深一拜:“下官替桐城数十万百姓,谢公子夫人恩义。“
魏衡和林晚受了他的礼,魏衡才上前虚扶—把:"都是自己人,岑大人无需这般客气。“
岑知府起身
穆将军这才问林晚:“这水泥是何物?“
他踩了踩那裂缝:“我观此裂缝甚是坚固。”
林晚笑道:“水泥乃是最佳粘合物,譬如糯米汁,既可以与细沙搅合用于砌墙抹墙,也可以与沙
子细石搅合打地基立柱子,凝固之后坚硬如石头,非暴力不能砸开。“
“只可惜此次水泥烧制仓促,终究并非完美。”林晚叹息一声
如此厉害竟然还不是最完美?
穆将军上前一步问道:“此物可能用于修建城墙?”
岑知府也同时问道:“可还有此物?“
两人对视一眼,到底是洪灾便在眼前,穆将军退了一步,岑知府忙问道:“不知道墨夫人处可还
要这水泥?是否能够售与官府用于修建堤坝和河堤?“
穆将军一听,你不但要修堤坝你还要修河堤?
这样修下去什么时候轮到我修城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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