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六两听到这句话,却是不知道如何开口了,那些过往的曾经犹如洪水般顷刻间涌了出来。
笑的灿烂的初夏,酒窝镶嵌在脸上的初夏,眸子特别出彩的初夏,抱着自己却说自己是她整个世界的初夏····
一个个过往的初夏就像放电影一般,全数涌进了张六两的脑子里,奈何最后却都变成张六两的一句话:“最近好吗?”
初夏听到这明显的在电话里停顿了一下,她好像是叹了一口气,随即说道:“挺好的,你呢?”
“我还行。”张六两实在找不出自己应该说什么,好像是很多话想说却是再也没有了之前那种温存。
初夏的语气一直都是不温不火,而今天依旧是语速很平稳的感觉,丝毫让张六两猜不出初夏打来这通电话的目的。
于是张六两问道:“打电话有事吗?”
初夏再次停顿了数秒,欲言又止的感觉,张六两也没催促初夏,安静的扶着栏杆等待初夏开口说话。
初夏最终还是开口说了,道:“我结婚的时候你能来吗?”
张六两听到这句话,扶着栏杆的手明显的紧了紧,有种无法言喻的冲动打在心头,是那种她结婚新郎不是自己的恼怒,不过张六两如今已经学会了控制情绪,苦笑道:“你觉得我合适去吗?订婚的时候我都没去,结婚的时候我去你觉得我应该去吗?”
“我想要你来,这是我的意思,他不知道!”
张六两心里很难受,也不知道为何就是这般难受,是那种无奈伴着些许不甘心的难受,就如被人摁在了一块砧板上要被宰掉一样,是一种无力挣扎唯有接受现实的难受感觉。
张六两也不知道自己想不想去,愿不愿意去,是以初夏的一个朋友的身份去或者是如如今相当前卫的前男友的身份去参加。
“我还是不去了吧,祝你幸福!”张六两狠了狠心终于撂下了这句话。
“你难道不想见证一下我的幸福,看着我跟他步入婚姻殿堂?”
“想,但是我怕会控制不住自己,所以还是不去了,就这样吧,我已经有了万若,该做一个本分的男人,既然不能在一起就选择沉默吧,他能给你幸福是件好事!”
“你就真的甘心?我想听你的实话!”
“不甘心又能怎样?已经是准新娘的你难不成还要逃婚?我可没那胆量去你婚礼上抢走你,就算我想那样做,我家女人万若也饶不了我!”张六两苦笑道。
“那好吧,再见!”初夏笑着道。
“再见!”
张六两终于挂掉了这个不知道该如何继续下去的电话谈话。
是以最后这个再见再也不见吗?还是一种久违的不甘心在作祟着自己的内心,可是不甘心又能怎样?
一个女人不是一直都跟着希望自己找个能给予自己安全感不想颠沛流离的男人嘛?
而成邦能给予初夏这样一个安全感,自己却还要继续在征战中颠沛流离,幸福到底是什么?是守着给自己安全感的男人过一辈子还是陪颠沛流离的男人患难一辈子?
答案是没有准确定义的,而且是没有准确答案的。
张六两漫无目的抬脚下了台阶,心里的那股难受劲头却是很让他费解,不是早就想好了这一出了吗?不是早就预料到初夏会有这么一天嫁给别人吗?为何还是这么难受?
张六两走到一处成排树下安置的长石头凳子上安静的坐了下来,心情实在是不怎么好的他就在那里陷入了沉思。
如果说十九岁的张六两面对初恋爱过的女人初夏还存在着幻想其实很正常的,哪个男人会不惦记自己的初恋,可是当张六两得知初夏要结婚的消息后却远比其得到初夏订婚的消息要来的悲痛。
下山后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爱过的女人如今要跟别的男人步入婚姻殿堂,是自己给不了这个初恋女人幸福吗?
当然不是,而是自己给不了初夏那种安稳过日子的感觉,自个一直都在奋战征战的路上,初夏跟着自己只能是再次出现一次又次的危险,而初夏的父母是不想看到这种结果的,哪个爱着自己孩子的父母怎么会把自己百般疼爱的孩子交到一个一直漂泊一直颠沛流离的男人?
张六两其实一直在等这个消息,等这个已经是订婚完要走入婚姻殿堂的结婚消息,他曾经幻想过初夏有可能不告诉自己而秘密的结婚,没曾想初夏却是背着成邦告诉了自己,她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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