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楼下的车声、杂沓的喧闹声一直到深夜才真正消失。
有人推了房门进来。
他开门的刹那,一把刀就冷凉的抵着他的脖子,准确无误。
“啊啊,有必要这么热情招呼我吗?都是自己人不用这么客气。”圆滚滚的胖子,弥勒佛似的,身上白衬衫的扣子都在要迸开的危险边缘中,他用一根指头顶了顶那柄刀子,看似害怕,实则漫不经心。
“你来晚了。”关飞天沉声道,示意天使收起武器。
“你也知道,路上塞车咩。”
“人就交给你,别出楼子。”关飞天看了眼依旧躺在老旧弹簧床上的白雪白。
“都老朋友了还不相信我?”胖子嘻嘻笑。
“我就是不相信你!”
“不会啦,这次难得合作,上头想逮他归案很久了,除非饭碗不想要了,我没那胆子搞砸。”上头指的是cia,中央情报局,这胖子是他们对外的窗口。
“那我们走吧!”从暗处走出来的关飞天身穿防弹衣,右手提突击步枪,腰背处还挂了自动手枪,还有纤维绳,另外一只手拿着沉甸甸的工具袋。
“那个老家伙住的地方有套警报系统,这套东西每半个小时就会更新密码,另外,那幢宅子的周围都设有高压电,只要有人靠近,密密麻麻的电网就会把你烤成巴比q,一只鸟也飞不进去别怪我没提醒过你。”胖子还在碎碎念。
“我知道。”他是最后一个走出房门的。
那一晚,小老百姓们睡觉还是睡得非常安稳,夜夜笙歌的夜店咖依旧在夜店狂欢不休,只是巴西翌日的早报新闻上面多了那么一则让知情人士震惊的新闻:某位神秘大人物位在郊区的豪宅遭到不明恐怖份子先以电磁脉冲枪毁掉半径一公里内所有资讯类武器,让所有系统为之瘫痪,又埋设数量惊人的炸药,几乎将豪宅夷为平地
巨大的爆炸造成死伤严重,政府部门也在第一时间逮捕了从床上狼狈逃出来的军火商
“这是你们做的?”看了半天新闻,从小电视萤幕中回过头来的白雪白看着正在打包行李的三个男人,嘴角抽搐。
“是啊。”三个男人对看一眼,接着关飞天不淡不咸的坦白承认。
“在我昨晚睡着的时候?”
“啊。”
“这么冒险,而且还是犯法的。”她身上流动的正义因子冒了出来“要是一个不小心,你们都会有事情要是剩下我一个人怎么办?”她不敢继续往下想,忍不住环抱起了自己的双臂。
“我们不都好好的回来了?”本来就没打算要让她知道,想不到她还是注意到了这则新闻。
“要是有个万一,不可以,我不能想万一你们这么鲁莽,要是有个万一,我真不敢想,又不是在拍电影我要你们答应我,以后不可以了,再也不可以这样。”虽然已经是事后的惊吓,可是想到那种惊险场面,她不只语无伦次,更心有余悸的忍不住要冒火了。
“我知道了,以后不会再有了。”关飞天环住她,轻声安慰。
“你保证?”
“我向来说话算话。”只有她敢不相信他。
“好吧,我也是。”天使投降得很快,他是墙头草没错。
“事情做都做了,安全的把你救出来,还罗哩巴唆的”关飞行可不吃她那一套,可是一看见他哥的眼神,态度立刻一百八十度的、迫于恶势力的转弯了。
“知道了、知道了,在人家的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对不对?”
可是这么说又好像哪里不对劲,什么屋檐下,那房子可是他哥哥的耶。
女人呐,麻烦的东西!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那我们可以回家了吧?”转忧为喜的人儿如今迫切的希望回家。
“这个啊这几天可能还不行,反正我们都出门了,你就陪我回一趟坎城怎样?”
“法国啊”她拉长了声音,迟疑了下,不说话了。
法国啊,浪漫之都,从来都只有在电视杂志上看过,真要能去一趟,啊,这辈子也就值得了,派出所里的同事一定会羡慕死慢着,慢着,从巴西飞法国,再从法国飞台湾,那得花掉多少时间,她有时间可以这么浪费吗?
“怎么,有问题?”他蹲下看着她的眼。
“你别误会,我不是不去,只是我莫名其妙不见,都过了那么多天,派出所一定闹翻天了,我都不敢去想那个后果,我觉得我还是先回去交代一下会比较好。”
不论怎么说她都还是个公务员,更惨的是在执勤中失踪,现在人又好端端的,她都不知道要怎么回去向长官们解释自己的行踪?
她想得头发都快掉光了,还是不知道要怎么办。
她要是坦白招供,说自己被不明人物绑架,绑到了巴西,又被几个英雄人物救了出来,长官会不会送她去精神病院?
也许在飞机上,她可以想出一套比较完善的谎话来。
“我要出门的时候打过电话给你的长官,替你请了长假。”轻抚她因为担忧皱起来的眉头,关飞天淡淡的说。
“我没有去签假条也行?”
“行,我用的是你未婚夫的名义。”再加上有力人士的打点,正确的名称是关说,事情也就可大可小的过去了。
至于那个有力人士是谁,胖子幕后的boos这么好的棋子不利用,实在浪费了,何况只是劳动他打个电话而已。
“真的?”她捏捏自己的脸,放下一颗忐忑不安的心。天下的好事都让她碰到了是吗?
抱着他失而复得的珍宝,关飞天笑得温柔。
法国?坎城
他们一行人来到坎城的时候是老海德赛接的机。
他是个高大、有着一头白发的男人,替他们搬行李的时候大气不吭一声,结实的肌肉教人叹为观止。
一台桑塔纳就把几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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