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人就行。就说这宋卿,捅了别人一刀后进了少管所,刚放出来的时候估计是走投无路了,就被手下送来了这里。
老板一看,好模样!这唇红齿白的,尤其是双眼睛,淡淡地看你一眼,啧!
本来想着好好留着,教好“功夫”,没成想,“功夫”教到一半,这祖宗就来了,还带了整个警队,刷刷把他这里全围了。
老板纳闷了,哪有带警察围自己地盘的?
后来就把宋卿给找了出来。
祖宗开口:前面倒酒去。
说完就走。老板怎么瞧着怎么都有点落荒而逃的意思。摇了摇头,自己神经了,这顾家长子,也只有让别人落荒而逃的份。
顾昱章当时也就说了前台倒酒,老板怎么也想不通这刚来的雏儿怎么就惹了这么个人物,当时送进来的时候不是就一穷苦人家的孩子吗。还犯了点罪。
倒酒就倒酒吧。把人一搁,俩月不见。谁还当回事。只想着是顾昱章一时兴起。
这老板也缺根筋,谁会一时兴起带警察来围自己的地盘找人。
宋卿被带下来的时候,衣衫整齐,容色平静。
顾昱章长吁一口气,眼神整个地附着在那少年身上,要不是邱秘书提醒,全场的人都瞧着平城顾先生像着了迷一样看着一个下三流的雏儿,暧昧莫名,交头接耳。
顾昱章更加烦躁了。
“过来。”说出口的语气却是轻柔到不能再轻柔。眼睛也从没离开半刻。
邱秘书脚下一滑。总裁这是怎么了。
宋卿撇撇嘴,有点莫名其妙,自己从一开始压根就不认得这个人。突然地闯入又突然地走开。不知名的情绪渐渐漫了上来。眼角染了红,像是委屈似的,宋卿自己都没有发现。
顾昱章却是一眼就看见了。
心一下就疼了。
比那时还疼。
宋卿的记忆只开始在三年前。
三年往后的一切什么也想不起,一想就头疼流泪。
自己醒来的时候,就看到一个陌生的男人,说是他爸,自己叫宋卿。后来,那个说是他爸的男人居然要强要他,他就捅了那渣滓。后来,被管制,从一开始的惶恐委屈,慢慢地就无所谓了。
就连这个名字,他也从一开始的恶心至极到现在的漠然。不就是个代号吗。
自己到现在连那人是不是他爸都不清楚。
太搞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