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步,钟槿炎很快就料理了永寿宫中的人,并且迅速安排了杭清前往临城避暑的事。
等到天明的时候,杭清已经乘着马车出城去了。
这厢关天很快也接到了钉子全被拔掉的消息。
“从前小皇帝都没瞧出来,如今怎么就聪明起来了?”随从纳闷道。
关天摇了摇头,面上却非但没有怒色,反还有笑意:“钟槿炎哪有这样的本事?应当是阿卓告诉了他。”
“这,这说了,小皇帝就信?”
“他如何不信?阿卓不管说什么他都信。我原以为阿卓惊吓之余,是不敢说的。却没想到……也是,阿卓本就不是真如外界说的那样怯弱。”关天越说脸上的笑意却是越深了。
随从一看关天满面骄傲的神色,差点厥过去。王爷,咱们家的人没了啊……
不过没一会儿,关天也笑不出来,因为有人告诉他,卓渔离开了皇城了。
关天脸色一沉,立刻就作出了决定:“跟上去!再设法让钟槿炎知道,我去追卓渔了。”
传话的人虽然不明白主子为何要这样做,但还是老老实实地传达了消息出去。关天倒是并不急,他安排好了人手,才带着人追出了皇城。
很快,消息也传到了钟槿炎这里来,钟槿炎当即就火了,同样是想也不想地跟着出了皇城。钟桁自然也不会甘于落后,他手底下自然也有自己的人,尤其这段时间的经营,使得他的底子也渐渐丰厚起来了。按照最划算的做法,其实是他什么也不做,就等在皇城即可。但钟桁却难以忍受下去。
他还记得自己当初是如何答应姜容的,他还记得自己如何对卓渔生出情愫的。
他可以和钟槿炎就这样守着卓渔,但绝不会容忍让关天抢夺走了去。
这厢的杭清倒是并不难受。
为太后准备的一切物品都是最高规格,杭清坐在马车内并不颠簸,一行人慢悠悠地抵达了临城。但杭清还不知道关天的反应极快,现在他的身后已经跟了三队人马了,你追我赶,生怕比对方慢了。
于是等杭清前脚刚到临城,后脚关天就赶上来了。
临城官员诚惶诚恐地迎接了杭清,杭清站在知府府邸之中,还未与他们说上两句话,只听得府邸外一阵迅疾的脚步声近了。有了上次凤城的经历,杭清对这个声音实在太耳熟了。
那是士兵整齐划一的脚步声。
显然,熟知这一点的并不止他,官员们一番面面相觑后,看向了大门外。
那大门外,穿着一身便服,手里拎着马鞭的高大男子,正大步朝他们跨来。男子尘土满面,但却无损他的气势。
那是杀气。
“骁王!”
“骁王这是何意?”知府大惊失色,勉强喊出了声音来为自己壮胆。
“尔等若是投降,本王还能饶尔等一命!”关天眉眼冷厉,口吻严酷。
这才真正的骁王,这才是杭清不曾见过的属于反派的那一面。
官员们气急:“骁王无端带兵前来要求我们投降,骁王这是欲造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