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魏恒。”贺常安低声说,“今晚我就会搬出去,行李已经收拾好寄过去了。”
“你玩儿真的?”魏恒睁大了眼,满脸的不可置信,“你他妈跟我玩儿真的?”
贺常安的小臂还被魏恒攥在手里。魏恒的力气很大,疼得贺常安皱起了眉。
“每天光公司里那些个破事儿就够我糟心的了,回个家你还要来和我闹?”
贺常安试图把胳膊从魏恒手里拔出来,却被魏恒攥的更紧了。
“我们在一起这么多年,你问问你自己,我什么时候亏待过你?我干没干过哪怕一件对不起你的事儿?我好吃好喝供着你,你要什么我给你什么,这样还不算?你还要和我分手?”
贺常安用另一只手去掰魏恒的指头,掰得指节泛白,魏恒的手劲却丝毫未收。
“这星期你三番五次和我闹,我骂你了还是打你了?我对你说了一句重话吗?我想着让你冷静几天,这我自己的家都没敢回,你呢?这就是你冷静的结果?”魏恒眼底泛着血丝,神情有些狰狞,“我这么多年是怎么对你的?我诚心诚意对你,你就是这么回报我的?”
“魏恒,松手,疼——”
“贺常安,你他妈还是人吗?”
“啪——”
魏恒被贺常安的这一巴掌打得偏过了头,片刻后缓缓转过头来,眯眼看向贺常安,眼神中有几分狠戾。贺常安胸膛剧烈的起伏着,趁魏恒手劲微松急忙拔出小臂,慌张转身走向玄关拾起手机,随便蹬了双鞋,按下门把头也不回地说:“我走了。你……别找我了。”
“砰。”
门被关上了。
魏恒站在原地,用舌尖顶了顶被打得发麻的右脸颊,低头看了看满地的狼藉,竟然笑出声来。
“贺常安。”他垂眸喃喃道,“你敢跑,就以为我不敢再把你抓回来?”
说罢,视线扫过桌上贺常安摆好的饭菜,魏恒拿起筷子尝过一口,咀嚼了几下放下筷子,猛然抓起餐盘摔在了地上。
贺常安出门出的匆忙,外套也没来得及穿。初春的天气温度还有点低,贺常安搓了搓胳膊,走到街口拦了辆的士。
的士里吹着暖风,浑身凉意退去后,贺常安慢悠悠吐了口气。窗外的街景变换着,从满目直耸入云的高楼大厦,到陈旧褪色的连片楼房。
贺常安下车上楼,站在一扇刷着绿漆的防盗门前掏出钥匙。防盗门显然已经有些年头,门上到处都是斑驳的锈迹,锁眼也有些生锈。
贺常安和门锁斗争了半天,终于“咔哒”一声打开了房门。房子面积不大,格局一眼就可以看个大概。家具不新却很齐全,墙壁上的白漆有些脱落,窗外立着棵枝叶茂盛的合欢树。
贺常安换好鞋,把手机往桌上一扔,趴倒在了柔软的沙发上。
刚趴下还没一会儿,手机就“嗡嗡”地震动了起来。贺常安叹了口气,摸过手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