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男人苦涩一笑,“她年轻的时候,是个骄纵又厉害的大小姐,工作上也雷厉风行,除了我没人知道,她唱歌跑调,她喜欢吃路边摊,喝几块钱一瓶的啤酒,她把最真实的一面,毫无保留地呈现给我。”
“她和沈烨感情不好,没有离婚,是因为两家利益牵扯太大,她其实并没有多么在乎,可是安惠一直在挑衅她,经常给她发一些照片,特别是沈轻轻出事以后,沈烨几乎不回家。”
“你从她手里接过奖学金那一刻,就喜欢她了?还是在成为她保镖之后,才喜欢她的?”陆一珩问道。
男人没说话,只是将拳头松开又握紧。
“在我知道她不幸福的时候,我确认自己的心意,我在她身边十多年,我和她从未越界,她,不知道我的心意。”
“那个房间,什么时候准备的?”
“十三年前,沈家搬过一次家。”陆一珩回答宗玺。
“没错,沈家之前的房子,发生火灾。随后就搬到现在的老宅,我在装修队里打点好了,让人弄了那个隔间。”
宗玺挑了挑眉,“你一开始弄那个房间,不是为了放灵牌吧?”
男人看了眼宗玺,又把头低下,他对宗玺颇为忌惮,好几次,他只要对上宗玺的眼睛,就痛苦不堪。
“我爷爷是一名祭师。”
他没头没脑说了这么一句,陆一珩没听懂,宗玺却懂了。
“他什么意思?技师?什么技师?”
宗玺解释道,“有些少数民族地区有一些习俗,人死后,就会找一名祭师,各地叫法不同,祭师,也叫黄泉路上的引路人,教死后的亡魂过奈何桥,进去阴曹地府。”
陆一珩打了个寒噤,看了眼手臂,细细密密的鸡皮疙瘩冒出来。
陆一珩指着男人,低声问道,“那他这些行为,是不是从他爷爷那里学来的?”
“你问他。”
陆一珩尴尬一笑。
“你做这些事的时候,运用到祭师的能力了吗?”
男人笑了笑,“我没有传承我爷爷的衣钵,所以,我并没有成功,我做那个房间,是想杀了沈烨,把他封入那个房间,永生永世不得出来,让他为不忠和不义付出代价。”
“为什么放弃?”陆一珩追问道。
“我准备下手之前,沈烨回来了,那一天是沈轻轻的生日,我听到沈轻轻说很喜欢爸爸,她还很小,虽然沈烨是个人渣,可我不想让沈轻轻失去父亲。”
“那你为什么杀了沈轻轻?你说是她求你杀她的证据呢?”
男人十指交叉,面露纠结。
“她喜欢一个男生,瘫痪之后,她联系过那个男生,对方不愿意来看她,她觉得活着失去意义,便请求我,给她买一些安眠药。”
陆一珩抓住重点,“据我所知,沈轻轻不是吃安眠药死的。”
“我用枕头,把她捂死了。”
他继续说道,“其实这样也挺好,她活着,始终是刘文静的负担,我爷爷说过,被别人杀害的人,有投胎成人的机会,自杀的人,下一辈子只能进入畜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