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也无力救援乐寿,所以我认为我们必须突围。”
“我觉得应该还有一战之力,我们辽东军五路兵马现在折损两路,你们二位军制尚全,我父亲在冀州主力并未受到侵扰,元木炎、元木轩兄弟二人还在景县,如果我们能够送出信去我相信两位元木将军和父亲不会看着我们被困死在这。”慕容熙沉思后试探的说道。
“你觉得元木炎、元木轩还可靠?许骏从幽州进山东时他们在做什么?!你那父亲会为了乐寿这点人马舍掉辽东军的根本吗?!”杨烈疑问的语气突然拔高,让慕容熙全身一震,一种无形的压力布满了身体四周。
要说元木兄弟敢背叛辽东军慕容熙是不信的,不过杨烈说的有道理,这兄弟二人与乱军之间有暧昧倒是有可能,这兄弟二人在辽东多年与各股中原乱军纠缠不清,说不准他们与许骏达成了什么交易,不然怎会让许骏如此轻松退回山东。但是对于杨烈对父亲的评价的确是针对性不强,侮辱性极高,慕容熙觉得有必要争辩一下,虽然杨烈说的是基本事实。正在酝酿怎么回怼的时候。只听杨烈略带王者之姿的悲壮语气说道:“我们尚可一战,如若天命如此,我等也要与这天争一争!”
如果说杨烈的话让慕容熙重新燃起了斗志,那么裴泽的话更是让这刚燃起的斗志浇了火油,因为裴泽面带微笑,淡然的说道:“大兄,同生共死。”如此的平静却又不平凡。
血色残阳映在杨烈血迹斑斑的脸庞上如同地狱使者般狰狞,马下踏着一具残破不堪的尸体,头颅与脖子之间只剩下颈后一层皮,他的部下此时都不敢靠近他,寒鸦不停的嚎叫,终于有人鼓足勇气催马上前瞄了一眼杨烈马下的曹猛尸首,怯生生的说道:“少帅,曹猛所部已全部伏诛,我们还是尽快撤吧!”
杨烈猛的一转头,凶相毕露的盯着说话的人,那人看到杨烈的脸庞竟吓得一个趔趄从马上翻了下来,突然杨烈咧嘴一笑说道:“嗯,是该走了。”
那人正翻身上马,杨烈再一次突然转头,那人一脚踩空再次摔倒,好不尴尬,只听杨烈说道:“裴泽那边如何?”
这一话着实问住了大家,一通厮杀都在保命,哪里还管得了别的人,能把这位杀红眼的大爷保住已经是三生有幸了,至于裴泽的生死与他们无关,所以众人面面相觑,都摇了摇头表示不知道。
杨烈见状也没再问下去,这种惨烈的突围活着都是上天的眷顾,死了也是命该如此,不过他的内心还是希望裴泽能活下去,无论之前是家族荣誉还是个人竞争,此刻裴泽在他心中只有一个身份,那便是同生共死的兄弟,他知道问也是白问,现在他身边的人都是自家的亲卫根本不会关心裴泽的死活,先走吧,裴泽身边也是他自家久经沙场的战士,也许能活下来,杨烈心中默念道:“兄弟,保重吧。”
裴泽的运气确实超出了杨烈的想象,裴泽在杨烈向他默念保重的时候已经和河间的队伍汇合了,并且意外活捉了敌军主将夏宁,他反而对杨烈充满信心。
经过杨烈和裴泽没有预兆并且搏命的突围冲杀首先是打了曹猛、夏宁的措手不及,其次让乐寿城外的乱军没敢轻易的追击,一直保持观望态度,再次这一次的出其不意虽说死伤惨重,不过三支队伍倒是都冲出来了,基本上达到了他们预期的效果,按照之前的商量,突围由杨烈和裴泽为主力,慕容熙为后,突围一旦成功立刻前队变后队,由慕容熙的辽东军立在肃宁、河间防线之间。
当钟晗带着沧州两万人马和清河拨过来的一万兵马抵近的时候,三支队伍已经形成互为犄角的坚固防线,一时间想破开基本不可能,而且义军大部主要目标是南下和固守山东,自己在兵力上也不占优势,而且傅子期在清河不见得比自己好过。钟晗心中明白其实自己这支队伍主要的任务是牵制西面过来的朝廷援军,本以为以曹猛和夏宁两队人马从中搅和,灭掉两个娃娃是手到擒来,没想到自己又一次在这两个小辈面前失策了,他们太决绝了,曹猛死了,夏宁不知所踪,现如今又面临着三角防线让自己这支队伍如同鸡肋一般的存在,钟晗不到一刻钟已经把壶中的茶水喝到如同清水一般,实在是心中憋着闷气,正琢磨如何破解局面的时候黄永走了进来,恭敬的说道:“先生,大将军派了人过来说是有要事相商!”
钟晗眉头一皱,这时候派人过来估计没什么好事儿,估摸着是一顿训斥,不过毕竟李巢是义军首领,还是要服从的,想到这缓解一下面部,换了一副笑脸说道:“快快有请!”
“黎墨兄,别来无恙啊?”来人一副熟人的语气。
钟晗顺着声音看去,先是惊讶而后大笑,有些激动的说道:“渡卿!渡卿!一别数载可好安好?你不是驻守清河吗?怎么这个时候过来了?”
两人寒暄后直接进了房间,傅子期看了一眼堂中侧立的黄永有些欲言又止,多年的老友当然知道傅子期的心思,由此也能知道傅子期的到来肯定不简单,便示意黄永退下,黄永见状没有发问,很是识趣的退下并把房门带上。傅子期看着离去的黄永笑道:“黎墨兄你这个学生很是知进退,教导有方啊!”
“痴儿罢了,本是已经推荐给大将军,这傻子因为担心我的安危拒绝了,没办法只能带在身边。”钟晗无奈的说道。
“哈哈,老兄这是在和我炫耀啊!”傅子期爽朗的说道,不等钟晗接话,突然低声说:“大将军让我问你可准备好了?”
见傅子期谨慎的态度,钟晗也压着声音说道:“大将军下决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