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交给你了。”
事情进展到了这一步,基本已经昭示着,宋庆山这一支,已经与宋静蹈那一支翻脸。
作为一脉之主,可想而知,宋庆山肩膀上承担了多少压力!
余良脸色也凝重了下来,他郑重的向宋庆山点了点头,轻声说道:“叔叔,余良定然不会让你们失望。”
“但愿吧。”宋庆山脸色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转身在余良身后站定。
余良有他们给自己撑腰,心中也多了几分底气,腰杆也挺得更直了。
“你是说,我的方子有问题吗?”
“有没有问题,你自己心里清楚。”余良冷冷的说道。
“我开的这方子,就算是张大神医来了,他也挑不出毛病,你这毛头小子懂什么?”
“我不懂?”余良脸上露出冷笑,“你可知附子之毒,猛于虎狼,贸然使用,你是想害死老爷子吗?”
余良未开口之前,龚汉天还十分的紧张。此番,听余良如此一说,他顿时松了一口气。
还以为这小子有两把刷子,搞了半天,不过是虚惊一场。
龚汉天挺直了腰杆儿,斜眼睥睨,用一副教训后辈的语气说道:“附子是有毒没错,可是,它的毒性,对于阳气衰弱的病人来说,那就是灵丹妙药!”
“如果你是因为这一点而质疑老夫的方子有问题,那你还是回学校再重新学习吧!”
说这话时,龚汉天神情倨傲,那种感觉就要将余良踩到脚底一般。
余良料想他会这么说,此刻倒也不慌,也不乱。
“我的话还没说完呢,你听话不能只听一半吧?”
这小子还要耍什么花招?龚汉天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里。
“你之前说的都对,我完全没有意见。我不知道你口中所说的张大神医是何许人也?见了你给老爷子开这样的方子,必定暴跳如雷。”
“此话怎讲?”这时,在场一个当家的疑惑的问道。
“我且问你张仲景所写的《伤寒病论》,你可细细研读过?”
余良步步紧逼,而龚汉天却一步步后退。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碰上行家了。
余良脸上露出冷笑,用看小丑一样的目光看着龚汉天。
“书中所写,附子猛毒重手,对于阳气衰弱的患者来说,确实是灵丹妙药,但是有一个前提,那病人患得必定是寒症!”
话音一转,余良拔高了声音。
“可病人患得,若是热症。即便是夹热,10g附子,就可直接要病人性命!”
这句话无异于给龚汉天宣判了死刑,他脸色苍白的瘫坐在地上。
他知道前半生辛苦赚来的名声,皆烟消云散,付诸东流。
他龚汉天,这辈子,算是毁了。
多行不义必自毙,余良眼中没有同情,也没有愧疚。像他这般草菅人命者,须得付出这等代价!
有一句老话说,痛打落水狗,余良冷冷地看着他,不急不还了,继续说道:“龚大神医,你行医数十载,不会连寒症热症,都区分不了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