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他的声音格外的轻柔,透着一股难以抗拒的磁性。
特么的简直太好听了。
宋云初就是个声控,但就算这样,她也没有被陆珩蛊惑。
“呵,我们没什么好谈的,之前该说的,也都说清楚了。”宋云初抬头看他,想要把手从他的手心里拽出来。
“开车撞了宋温言的人,不是你吧?”
宋云初的身子一僵,几乎是同一时间,他们四目相对,眼神碰撞在一起。
宋云初觉得挺好笑的,都是过去的事情了,现在再说起来,有什么意义吗?
“我见过你带白清的孩子,不像是一个能对孩子下的去手的人。”
“……”宋云初的眼底透着一股子凉意,“陆总就靠这个认人吗?直觉?还是猜想?都到了今天这个时候,你们要是真的有证据就去报警,别再来烦我。”
宋云初恼怒地很,她没做过的事情,凭什么要去承认。
她根本不是那么心狠的人。
陆珩皱着眉头:“我不是这个意思,我只是……”
“我不管你是什么意思,也不想跟你谈论这些,我再警告你最后一次。”宋云初锐利的锋芒,让陆珩这颗心都凉了。
她好像拿着刀子,直直地在他的心口扎了好几刀。
而且刀刀带血的程度。
“别跟我谈宋温言,也别再拿之前的事情来烦我。”
宋云初猛地抬腿,全然是在威胁陆珩,她不想跟他在这里打架,不想出现在头条。
甚至一点关系都不想跟陆珩扯上。
男人撒开了手,在她的眼神之中看到了不耐烦,还有浓浓的厌恶。
她很恨自己。
“抱歉。”
“陆总的歉意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廉价了。”宋云初嘲讽道,她觉得无比搞笑。
这男人跟自己说了多少次抱歉了,可是有用吗?
根本就是无效的。
她拿了东西,匆忙地离开,独留下一个陆珩站在原地。
有些事情,陆珩心里会不清楚吗?只是他在犹豫,越是犹豫,这份对宋云初动了的心,就越是廉价。
她说的没错,自己是不该再去烦她了。
宋云初几乎是逃走的,跟白晚晚打了个照面。
女人愣了一下:“你怎么了,被人欺负了,一副见鬼的样子?”
“没。”
白晚晚凝眉,直觉告诉她肯定是出事了。
“有来找你麻烦了?”
“不是的,晚晚,我们回去吧。”宋云初的语调有些哽咽了,她微微抬起头,“你说迟来的道歉,有用吗?”
“啊?”
白晚晚走到那门口,看到了陆珩,大概也知道了。
这个世上,能让宋云初如此性情大变得,或许只有这个男人了。
“没用啊。”
“那就好了。”宋云初嗤地一笑我,挽着白晚晚的手离开了。
而不远处,宋温言几乎是追着陆珩出来的,当然他们两个人说话的内容,宋温言也听到了。
她快崩溃了。
陆珩居然主动去找宋云初,而且还主动提起这些事情。
这不是第一次了。
宋温言心里万分怒火,可她又能做什么。
“阿珩,你到底怎么了?我感觉你最近变得好奇怪。”
宋温言紧跟着陆珩的步子过去。
“你为什么要跟宋云初说这些,你在怀疑我是不是?”
她的情绪很崩溃,之前明明不会这样,可看着他们这般,内心深处也变了。
宋温言焦躁地很,再加上之前被陆珩说了几句,一肚子的委屈都没有地方宣泄。
“没有的事,你回去吧,我先走了。”
陆珩迈开步子,他快步往外面走,宋温言看着那远去的背影。
所以就看了宋云初的节目就走了?
外头铺天盖地的人在谈论宋温言跟陆珩的关系,说这个男人是为了宋温言来的。
还准备看宋云初笑话呢,毕竟宋云初现在也是明着“抢了”宋温言的节目。
可是一切都平静如水。
根本没有看到总裁一怒。
甚至只察觉到了宋温言很细微的变化,该不会事情根本不是传闻之中的那般?
宋温言紧跟着过去,可是根本没有追上陆珩的脚步,看着那绝尘而去的背影。
宋温言心里那叫一个气,可是这些气,根本无处撒。
她狠狠的攥着手,知道自己可能会被宋云初踩在脚下。
那种感觉,实在是疼得很。
这边宋云初坐在车上,还在回想刚才发生的一切,可是脑子里嗡嗡嗡的,搞不清楚那个男人干什么。
几次三番这样对待自己,真的以为她就那么好说话?
“你怎么了?不冷吗?”白晚晚看着她把窗户开那么大,也不知道究竟怎么了。
感觉宋云初的状态怪怪的。
宋云初靠在窗户那儿,神色慢慢变了。
“唉。”她叹了口气,“没什么啊,吹点儿冷风,让自己冷静一下,多好啊。”
不要再去做那些不现实的梦了,一切都到了该清醒的时候,不再去奢求那些无妄的事情。
“傻子。”
白晚晚瞪了她一眼,目光很凶,一副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就被陆珩这样了一下,就不行了。
“往后你还得好好锻炼锻炼,起码看到陆珩都得心如止水。”
白晚晚嫌弃的很。
宋云初靠在那边,神色格外的平静:“说的我跟色中饿鬼,为了那副皮相,豁出性命似的。”
“你不是?”
白晚晚反问一声。
“我才不是。”宋云初否认道,“只要一想到宋温言被气死,我就觉得无比通畅,连之前那几口恶气都出了。”
白晚晚何尝不是呢,被个绿茶压了那么多年,其中一部分原因是因为陆珩,但也仅仅只是一小部分。
最可恶的人是陆肆。
那个疯子,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头都成了宋云初和白晚晚的梦魇。
他做事太过极端,只要有人敢让宋温言不开心,他的手段就会教他们做人。
“你还想得起来,那年露营,在山上差点被烧死吗?”
“嗯。”宋云初应了一声,“就因为我们弄脏了宋温言那张桌布,陆肆就想要我们死,还好那天学校里的老师都在。”
不然的话,他们估计就完了。
那时候陆肆年纪不大,手段却是那么狠。
宋云初对陆肆的印象,除了恐惧,也只剩下了恐惧。
“那样的人,在宋温言的面前却成了舔狗,我活了这么多年,就没想明白过。”
白晚晚说要是有机会,她真的像是撅了陆肆的坟,问问他到底是不是被下降头了。
对宋温言那么死心塌地。
“我也没想明白过。”宋云初不止这个不明白,连陆珩那一茬,她也不明白。
明明先到宋家的时候,对宋温言的态度不怎么好。
甚至冷得爱答不理。
宋云初一度觉得陆珩那座凶巴巴的人,不可能找到朋友,他跟她还算说得上几句话。
可是后来啊。
云城的风就变了。
越来越多人开始说陆珩对宋温言的爱得深沉,其实宋云初也弄不明白。
风吹过来。
吹过她的长发。
两个人藏着心底地疑惑一直沉默着,其实他们都明白。
一个已经死了,再怎么疑惑也没有答案,一个已经离婚了,再想知道答案,就必须跟他有牵扯。
所以啊,把这些秘密全部都藏在心底。
用土将它们全部掩埋。
是夜。
宋云初难得睡的这么安稳,可她做了一个冗长的梦,那个梦,很真实,仿佛置身其中,也不知道是不是白天想的太多了,亦或者别的什么。
总之,她梦到那个一辈子都不会跟自己有什么干戈的男人。
陆肆。
宋云初几乎是被吓醒的,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梦见陆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