璟和宫。
“公主这话说的不对,当日惠贵妃还去了婉清的幽兰苑,说不定是婉清下的毒,这事不能赖我,我也是遭人陷害。”相思竭力狡辩,她睁大无辜的眼睛,仿佛这事真与她没关系。
“四嫂闺名也是你可也随意叫的?”宁芷静气不打一处来。
“静儿。”宁致远突然怒气冲冲的吼了一声道:“相思智力不及常人,这件事肯定不是她做的。”
“四哥。”宁芷静失望至极,她转身走出璟和宫。
“待相思去厢房,派人守着,明日婉清回来再议。”皇上下了命令之后安静守在惠贵妃身旁。
清早送走莫大夫,婉清换上一身素色的衣裙,坐在院中漫不经心等待。
“王妃……”珮璟犹豫的叫了一声道:“清晨起的早,怕是乏了,歇息片刻吧。”
“不了。”婉清摇摇头说:“宫里人估计一会儿就来了。”
“你怎知晓?”珮璟惊讶道:“难不成王妃能掐会算,每次都说的那么准。”
“莫大夫既知碧夜青,太医肯定知晓,相思可能已经被软禁,她会反咬一口把下毒之事推到我身上,当然皇上为了求证,肯定会派人接我。”婉清幽幽解释,不急不缓从容淡定的把玩着茶杯,脸上挂着明媚的笑容,只是那一道疤痕触目惊心。
“王妃言之有理,那珮璟做点糕点,我们路上吃。”珮璟深信不疑。
“不必,他们已经到了。”婉清温和一笑,起身理了理衣裳。
“王妃娘娘,老奴是皇上身边的德公公。惠贵妃薨逝,皇上让老奴接您入宫。”德公公恭敬的跪地行礼。
“有劳德公公,快快请起。”婉清莞尔一笑。
“诶呦,王妃您的脸?”德公公大惊。
“德公公莫怕,容貌美丑婉清早已不在意,一道伤疤就当是教训。”婉清笑容温暖如阳光。
德公公眼睛酸涩,常年身在宫苑中的自然是清楚容貌对一个女人来说有多么重要,是什么样的无助让她这么通彻,那丑陋的疤痕反而使她平添些许光芒。
“王妃受苦了,惠贵妃若是泉下有知该心疼了,她前些日子病重一直记挂着你。”德公公拭去眼角的泪水,心里莫名悲凉。
“未能尽孝母妃榻前,是婉清不孝。”婉清低着头,莫名的悲伤涌上心头,前些日子还与她相谈甚欢,吵着要抱孙子,如今却已是天人两隔,说罢竟然哽咽起来。
“路途遥远,不敢耽搁,王妃随老奴走吧。”德公公悲伤的提醒到,本来心情已经平复的差不多,见到婉清突然就很难过。
“珮璟,你留着。”婉清喊了一声,随着德公公踏上回宫的路。
宫中规矩颇多,婉清有些胆怯,一不小心便遭来杀身之祸,她闭着眼睛养精蓄锐。
回到宫中已经是第二日清晨,婉清跟着德公公急切的往璟和宫走去,一路上二人沉默不语,气氛格外压抑。
“宁王妃到。”婢女通报。
婉清脚步沉重,缓缓踏进璟和宫,扑通一声跪在灵堂前声泪俱下。
“母妃,婉清来迟了。”婉清重重的磕了三个头,泪水却如断线的珠子散落:“母妃,婉清答应你的事还没做,你不可以离开。”
众人目光纷纷落在婉清脸上,那一道触目惊心的疤痕挡住原先皎好的容貌,心中思付:到底是正室夫人,却是比上不了台面的小妾强的多。
“你身上怎么也有碧夜青味道?”宁芷静飕的站在婉清的面前冷声问道。
“你为什么要给母妃下毒?”宁致远起身,俯视着婉清。
“什么碧夜青?”婉清一脸木讷望着宁芷静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