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早课,周七郎被一位灰衣僧人带出了大殿,行至偏殿进行记名登花册。
“戒空师叔,这里是偏殿,因为师叔是记名俗家弟子,所以不需要剃度。”真悟双掌合十对着周七郎拜佛礼。
“师叔?”周七郎当即一愣,有点错愕。
“是的师叔,师叔归入师叔祖坐下,按佛门辈分是真悟的师叔。”真悟端严道。
周七郎纳闷,怎么刚入玄真寺就整出了师叔的辈分,这一下子大了人家好几个辈分,“师叔祖是谁?”周七郎试着询问。
“玄一师叔祖。”真悟道。
周七郎恍然大悟,原来自己成了那位爱睡觉老僧的俗家弟子,“有礼了。”周七郎也不能随随便便的占人家的便宜,拱手施礼和善道。
之后,领了入寺修行的用品衣物,真悟领着周七郎行至寺院的禅舍,因为是记名弟子,所以并没有分给他辈分理应的禅房,只是一处偏房。
但是周七郎倒也不在意,至少先住下来,好生修行就可以了,其他的可以不用介意。
真悟简单的给周七郎讲解了玄真寺的门规戒律:一,不得欺师灭祖,二,不得允许,不能偷学武功,三,不得杀生,四,不得饮酒,五,禁荤辛,六,不得破色戒……”真悟将需要遵守的主要戒律反复讲了几遍,末了认真道:“违反之人,轻则责骂,重者废除武功,逐出本寺,还望师叔能够清守戒规。”
真悟他只提了其中两个处罚,分别是最轻和最重的,其余还有罚做苦力、抄经、杖责、面壁等。
交代完这些事情后,真悟施佛礼离开了。
这处别院禅舍,分为东西厢各四间,此刻都没有人,周七郎住在最西间,他吐了一口气推开虚掩的禅房木门,房间不大,两张木床拼在一起、一张桌子,打扫的很干净。
他看屋内有木床,便躺在床上,心里思绪万千,这玄真寺虽说自己稀里糊涂的进来了,可却并非如他想象那样可以随意的修行,听之前那个灰衣师侄真悟的意思,自己的工作先是和众位师兄弟师侄们挑水。
想到这里,他轻叹一声,摸了摸怀中的凝气卷,这是家族唯一留下的一本书籍,记载着如何修行凝气,虽然自己将藏典阁的古籍全部背下来了,但是不见得都有用,至少来说,现在的周七郎修为太低,还不够分量修行那些书籍,所以他暗下决心,一定要尽快的修行成长起来。
时间不长,夜幕降临。
“呵呵,听说寺里来了个记名俗家弟子?我倒要看看是哪块璞玉值得师傅如此看中。”
而就在周七郎沉侵在凝气修炼时,门口突然有着一道略显刺耳的声音传来。
砰!
禅房木门被一脚踹开,哐当几声。
周七郎脸庞平静的抬起头来,只见得门口有着几道身影慢吞吞的走进来,那为首一人,是一位面容桀骜的光头僧人,身材魁梧,约莫十七八岁,他此时正嘴咬着草根,手掌左右摸着锃亮的光头,笑眯眯的望着端坐的周七郎。
“你是?”周七郎面色一滞,低眉看去。
“呵呵,原来是个竹竿子,如此消瘦能拜佛吗?哟哟,头发也没剃,倒是长得俊呢。”桀骜的僧人嘴角一瞥,目光不善。
“戒武师兄,我看这小子不用记名了,直接请出去呗,省的师傅劳累。”门口一位瘦瘦高高的和尚,整个竹签身,脸拉得老长跟马脸似得,嘴角更是有一颗大大的黑痣。
“哎,戒嗔,不得无佛理。”长相凶残的戒武摆手,而后看向端坐的周七郎,“不知师弟法号?”
“戒空。”周七郎皱眉道,初来乍到,还是顺从点好。
“戒空师弟啊,你我都是玄一师傅的弟子,可是你既然未曾剃度,那也就是记名俗家弟子,这个入寺的俗家弟子都有一个规矩,就是跟各位师兄弟过过招,也好让师兄弟们给你上上课,对你今后的修行有好处。”戒武一副自得的嘴脸。
其实他们是尚武殿的弟子,今日闻寺里来了个俗家弟子,被师傅玄一收入门下,遂结伴而来找找新人的麻烦,他们几个是寺里臭名昭著的老僧了。
因为尚武殿是寺里规格最高的殿,也是镇寺之殿,所以一般的僧人遇到尚武殿的修行和尚,都是能避之就避之。
而且,凡是进入尚武殿的和尚,都可以修习玄真寺藏经阁的功法,所以他们有实力在寺里说话。
对于刚入寺的周七郎,则正是这帮油和尚最好的开胃菜,为一尘不变的寺庙诵经习武生活添了几分新意。
周七郎蹙眉看向那几个笑哈哈的和尚,他知道来者不善,但是他没想到讲究佛法的玄真寺竟然也是这般江湖势力,有如此行凶作恶仗势欺人之辈,实在是给佛门净地抹了黑。
周七郎无奈的望着那一脸挑衅之色的戒武,体内慢慢的凝聚灵气,双掌紧紧捏紧道:“师兄若是有话不妨直说。”
“好!有魄力。”戒武拍拍手掌。
“既然师弟如此爽快,那么师兄也不做作,三日后在尚武殿我们切磋切磋,不讲功法,随意点到而止,如何?”戒武欠身带着孤傲的笑意。
周七郎收回目光,吸了一口气,气定闲沉淡笑道:“若是师兄执意要与师弟比试,那么戒空接下便是。”
那戒武听得周七郎这话,眼神顿时一怔,不过他刚欲回话,却是见到周七郎嘴巴微微一抿,那一霎,少年原本显得淡笑沉寂的脸庞,却是陡然间有着一股冷峻的味道散发出来,那种冷峻之下,仿佛是一种刀锋般的冰寒与凌冽。
那种感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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