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动,便道:“你可以走了。”
谢楚刚要下电梯,何助理追了上来:“等等,小谢先生,老板说让我看着你去餐厅吃饭。”
都这么大人了,被当成孩子一样监管,谢楚无奈,到了员工餐厅,饭菜是自助形式,谢楚挑了些清淡的夹到餐盘里,邀请何助理坐下一起吃。
“谢楚。”不远处突然有人叫他的名字。
叶竹青过去诉苦:“吉祥物,你走了后市场部就开始倒……”突然瞥到旁边的何助理,叶竹青登时闭上了嘴,对着谢楚笑了笑,迅速逃离了现场。
谢楚不胜唏嘘:“何助理,你好像吓到叶经理了。”
何助理看他一眼:“……不,是因为你的震慑力。”
一连几日,谢楚住在平湖公寓,和邵恒修闹成那样也不用想着回寝室了。他没事儿喜欢翻手机的通话记录,看以前自己和邵恒修通话隔三差五,现在那号码却渐渐消失了。
没了工作,也不上课,谢楚闲来无事,买了整套的画画工具,就把画架放在自己房间里。他画大海,画大海中的月亮,画月亮上的鲸鱼,画鲸鱼里的海,一套图四张,灵感源源不竭。
顾老师的营养餐方案下来了,章思俨让助理采买食材,有时他也会做早饭,有时叫醒谢楚让他起来做。中午不能盯着他,就让谢楚发自己吃饭的照片过去,晚上下班变得准时,回到家,谢楚也已经做好了饭。
谢楚画画时格外的专注,章思俨有时坐在沙发上看新闻,看着看着,目光就移向了谢楚,还是他把画架搬到露台的。
他知道谢楚应该有点事做,所以也任由他。只是随着他的画画,他也越来越沉默,两个人之间基本没什么多余的交流,有时一天都说不上一句话。
他见到谢楚画的大海,深邃得像要把他吸进去一样,就像谢楚的眼睛。
章思俨讨厌这种多余的情绪主导自己。自从那次他在住院部外看到谢楚直直倒下去时,就意识到了很多事情已经偏离了轨道。
再后来,他见到谢楚虚弱的模样,又在想是不是自己做错了什么。
但矜持和一贯的姿态不允许他道歉或对着谢楚反思,长时间的冷静后,他的心态终于平稳下来。
他们的关系确实应该有所变化了。
今天是周末,章思俨对仍旧在画画的谢楚道:“晚上不用煮菜,出去吃。”
谢楚这些天煮菜都快煮哭了,顾老师当真是专业的,给他的食谱真的是……清淡极了。什么辛辣生冷的东西都没有,他想吃生鱼片想吃得不行。
趁着章思俨不在家,谢楚也偷偷订过生鱼片外卖,他知道自己有胃病,但就想吃那么一口,点了一小份而已,结果人家送外卖的到了楼下被公寓管理员拦下来了。
外卖小哥给谢楚打电话也满是愁苦地说:“问我送上几楼,我说完了后她不让我进,要不你拿绳子下来把饭吊上去?”
谢楚知道这多半是章思俨干出来的事儿,他间接造成了自己旧病复发,估计是于心有愧。谢楚坦然地接受章思俨的愧疚之情,但现在却开始后悔了,他不想再这样吃下去,嘴里简直淡出了鸟。
开开心心地和章思俨去了他常去那家私房菜馆,谢楚上次就吃了个沙拉,这次拿着菜单就开始点菜:“清炖鱼翅、火爆大虾、麻辣多宝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