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慕丘的动作一顿,朝那个白大褂瞥了一眼,那双向来温和的眸子里却放出阴测测的光,令人不由自主想要服从。
实习生怯懦地撇撇嘴,转身去拿了。
楚秦天的脚踝和脚背已经有了明显红肿的趋势,被严慕丘轻轻一碰,立即疼得大叫起来:“卧槽你是谁啊?不懂就给人医生让开,本大爷的脚是你想碰就能碰的吗?”
严慕丘抬眼看着他,语气虽然没什么波澜,但眉宇间却可以看出些忧虑和心疼:“应该没有骨折,但肿的有点厉害,还是去医院拍个片子放心。”
楚秦天别别扭扭地皱着眉,自己的脚被另一个男人捧在手里的画面实在太怪异了,若不是现在疼得厉害,他非要问问清楚那奇怪的眼神是怎么回事不可。
简单地做了处理,严慕丘走到楚秦天的身边,轻轻地勾了下唇角,瘦削的脸上竟然出现了两块圆润的苹果肌:“来,我背你。”
楚秦天愣怔在原地,一眨不眨地盯着对方清秀温润的脸,觉得自己是不是认错了人。
时间倒退到十几年前,楚秦天那时候还是一个胖嘟嘟的熊孩子,只要他醒着,永远都是在专心致志地惹祸,被他爸他妈轮番臭揍都没有。
某天他家隔壁新搬来了个水灵灵的小哥哥,对方说话温声细语,乖巧得像个女娃娃,不但待人礼貌,而且听说学习成绩也拔尖。于是邻居小哥哥就成了楚秦天爸妈口中的“别人家的孩子”。
楚秦天暗搓搓地嫉妒人家,便偷偷摸摸地勾结几个小伙伴要教训他,谁知推推搡搡中他自己一屁股坐进了烤红薯用的火盆里,裤子烧着了,屁股蛋上烫起了好几个大泡。
娇生惯养的楚少爷哪里受过这罪啊,顿时张开嘴巴嚎得昏天暗地,小哥哥一看楚秦天惨兮兮的样子,抿着小嘴儿也想哭,可他却强行冷静下来,抹了抹楚秦天脸上的泪珠,细着嗓子说道:“来,我背你。”
两个小孩子不打不相识,后来逐渐成了形影不离的好朋友,有一天楚秦天不知从哪部偶像剧里看到了相互喜欢的人要嘴对嘴打啵,当即便野狗似的把小哥哥扑倒,胡乱地啃人家的嘴。
两个人明明说好要在一起玩一辈子的,可那个看着靠谱的小哥哥却食言了,在楚秦天上一年级的时候,全家都搬走了,消失得无影无踪。
转眼间已经过了这么久,楚秦天幽幽地吐出几个字:“严慕丘?”
被认出来的严医生身体僵硬,温声哄着:“我们先去医院,其他的……我慢慢解释给你听……”
楚秦天大大咧咧地向后一靠,抱着双臂打量着这个英俊的男人,好整以暇道:“我就不。”
严慕丘轻轻地拧了下眉毛,事无巨细地把自己全家为什么搬家去国外以及为什么学医都讲了一遍,其中着重了强调了“小天,我很想你”这个中心思想。
楚秦天漫不经心地听着,不满地道:“所以你今天跟踪我?”
严慕丘垂着脑袋,默默点了下头,一本正经的样子实在令人无法把他和一个跟踪狂变态联系在一起。
楚秦天痞气地咧嘴笑了下,突然身残志坚地坐起来,用手指挑起对方的下巴,问道:“喜欢我?”
严慕丘老老实实地点头,深沉压抑的目光中开始闪现兽类捕猎时才有的光芒。
楚秦天笑得更欢了,贱兮兮地用大拇指指腹揉捏着对方的唇角,贴在男人的耳边吹着气:“这么想被我上啊?”
严慕丘的胸膛重重地起伏了几下,发出一声变了调的喘息:“其实……我也可以……”
楚秦天觉得这骚气满满的声音有点耳熟,想了一下,不太确定地问道:“你一个医生应该不会玩儿什么网配……是吧?”
严慕丘避着楚秦天的伤脚把他按回了床上,无比温柔地在他脸上啄了一口,用小丑鱼的声音喊了声:“甄渊。”
甄渊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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