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地上有坨异物,远离数米躲开,小神吁了一口气,还好它眼尖。小神看着地面缓慢地行走着,岁憧则是东张西望着,他每走一步都要告诉自己,这不是害怕,只有没有法力后容易慌张罢了。
白小葵摇头,畏畏缩缩的样子,真是孺子不可教也。
她重重拍打着岁憧的背部:“抬头挺胸!你看你现在什么德行?弯腰驼背东张西望,跟窃者有何区别?”
一阵酸麻传遍全身,岁憧直起腰连声喊疼。
二月的冷风吹来,单薄的白袍被风吹起,岁憧不禁抖了抖身子。郊外山野间的花草树木早已凋谢,偶看见有几棵艳红的茶花树,白小葵都会停下来欣赏一番。走到茶花树前,她伸手温柔地触碰枝叶,然后弯着嘴角微笑道:“多数茶花都是没有香味的,可它们却开得这么美。”
岁憧走过去与白小葵并肩而立:“姑娘很懂花?”
“也不算很懂。”白小葵深吸一口气:“我原先也住在像这样的郊外,但没有这里这么大啦,人烟稀少,但那里种满了各式各样的鲜花,每个季节,你都能闻到不一样的花香。”
“那你的家里人呢?”
白小葵颤了颤眸子将视线挪回前方没有说话。
路在前方,风吹来,有一瞬眼是迷糊的,白小葵酸酸的鼻子嗅了嗅,即便身旁的岁憧没有再说话,她却自言自语开始了一堆无意义的废话。
她今年十七岁,在这个年纪,别人都是花季花季的,可她却是孤独的。父母在她未记事的时候就离了婚并各自组建了新的家庭,而她从小跟着奶奶一起生活。奶奶住在乡下,有屋有田,还有一大片花地,那里的每个季节都开着不同的花,只要站在花地前,闭上眼睛,就能闻到百种花香。
那时,白小葵总开玩笑对奶奶说:“你就是这里的土财主,良田数亩。”而奶奶总是笑着回应她:“那你可是良田数亩的继承者哦。”
这种玩笑一开就是十多年,直到高一时奶奶去世,那段时间她几乎一蹶不振,不是因为从此没了依赖,而是因为奶奶对她来说是非常重要的人。
然后,她开始害怕一个人生活,害怕一个人吃饭,害怕一个人面对所有事情,甚至当父母在为了抚养权打官司时,她还在害怕自己会变成一个多余的人。
除了学习,她的空余时间几乎全部窝在了家里,她努力面对空荡荡的屋子,可触景伤情的气味总能控制着她的泪腺。
她还不够强大,所以才要学着强大,就算只剩一个人,她也可以过得很好。
不是吗?
她先下喋喋不休,可岁憧却和她恰好相反,一动不动,一言不发,眼睛直直看着不远处正微微翻动着的杂草堆,他干咽口水用手拽了拽白小葵的袖子,小声道:“不如还是回去吧?”
“为什么?我讲了这么多大道理,你没听进去就算了,还想着要退却?”白小葵闷闷地看向这个不争气的家伙:“都到这里了,你现在说回去?你忘了吗?爱拼才会赢?”
“不是。”岁憧摸了把冷汗:“爱拼才会赢的前提好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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