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知你啦,清清你准备一下,随我同去?”
余清清:“我们这就过去。”细想来自己好像也并没有什么可以收拾的。
白无常谢比安的声音一直温暖:“突然被叫去大殿,必是有要事吧。要不然也不会让我来突然唤你!”
走廊冗长,雕刻的崖兽在两侧托举这终年不灭的长明灯,冥界本无日月星辰,全靠这些灯光来引人指路。
二人的身影被拉的修长。
白无常顿了顿,还是张了口:“……清清。”
“嗯?”余清清看得出今天的白无常与往常有些不一样。
白无常看来还是不擅长讲述感情的故事,但是仍然尽量叙述的平缓:“我觉得子文这些天里.……变的有些不同,大概是因为你的缘故吧。”
余清清惊愕:“不.……不同?还是因为我?”
“他以前...很不擅长表达自己的感情,活像是一个只会断案的傀儡,钟槐走了之后,就更不加言辞。”听得出白无常的话里有些心疼“其实根本也不是他的责任。”
白无常并没有给余清清说话的机会,自顾自的继续说着
“他内心还是渴望人情的,你的出现让他意识到了这一点。如今子文不再封闭自己,和他多年密友,现在想来也是欣慰。”
白无常一本正经超向余清清很郑重的说了句:“谢谢你!”
余清清的错愕到现在还没回过神:“七爷……”很显然
白无常真诚的说着他的肺腑之言,让清清竟然一时竟不知如何作答。
余清清内心思索翻滚搅动:“自己本就是个不知来处与归途的女鬼,误入冥界反倒承蒙了这么多人的照顾。而蒋子文是内心矛盾不堪却高高在上的阎王,若说这看似毫无交集的组合唯一的相似之处,那大概是我们都看不清自身存在的意义,因此渴望爱与被爱吧。”
余清清迅速调整了自己:“白无常,阎君有你这样的朋友当真是他福气。“”
白无常爽朗一笑,他的笑容纯净温暖,像是四月的春风一般。可以让所有人都被他吸引,所有人都愿意围绕在他的身边。墙边的火苗扑涌,却仍然勾勒的他更加真切!
在余清清的心里,同样也坚定的认为这白无常,确乎是个完美的人啊......
清清与他一路说说笑笑,便很快走到殿内,迎着九九门丁的黑曜石大门进入,就到达了殿内。
这殿本不是余清清第一次看到,如今却仍然能被震撼。
“乌金雕刻的龙首从强上镂空雕出,震人心魂,两侧勾画阴间各司临门的场景也栩栩如生。”
殿内聚集了所有的官员,见过的,没见过的,历历在目!
余清清也被这场面唬住了心神。
堂前蒋子文正襟危坐,身为阎君的他依然坐在正中。九天玄铁的螭龙椅子尊贵无比。从,从余清清临门一脚刚刚进入,蒋子文就垂着眼帘向她点头示意。
白无常扯住清清的衣服,靠在旁侧侧耳倾听。
崔珏脸上常常带着微笑,腹黑,外表温和,如今一脸严肃拍了拍手板,想来也知道事态多么严重。殿内嘈杂声顿时变为一片寂静。
阎君蒋子文声音冷淡,张了口:“既然已经到齐,本王今日有要事需与诸位说明。”他的眉心眉心拧成了疙瘩:“半月之前发生的事情,汝等已经尽数获悉,天界钟馗替妹复仇心切,擅自动用我鬼界子民去祭宿心镜,此等行为,本王绝不姑息!”
赏善司应声接话接话:“阎王爷英明!那钟馗一直不把阴间诸位臣子放在眼里,这次竟然还对余姑娘下手!简直是天界之耻!”
墙倒众人推这话说的绝对不假
“没错!早就看他不顺眼了!”
“阎王英明!”
下面的官厉应声呼应一团,甚至还有不少是钟馗的手下。
余清清道是忍不住了,慌忙为钟馗解释:“他们只以为钟馗是拿我献祭,却不知关于我身上残有神力之事。半个月来,我一直不知究竟该不该说出实情。”
蒋子文的心里有些心疼,这丫头还是这么纯良。
罚恶司俯首作揖,恭敬的对阎君蒋子文提醒:“阎王爷,恕我多嘴,在下只是一直不解,为何自那钟槐死后,钟馗近百年迟迟没有动作,却偏偏此时挑余姑娘下手?”
崔珏一直对孽镜台中照不出善恶的余清清产生了特别的兴趣,任然一副公平正义的姿态吞吐道:“这……这确实,十分可疑。!”
整个殿堂的气氛顿时紧张了起来。
蒋子文打断了这一切没头绪的争吵,他的唇齿微张。想要宣布些什么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