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妹子,你找我们俩有啥事儿!”牛头模样憨憨的,想要掩饰一脸的坏笑,可惜却都被他写在了脸上。
同他相比,他身后的马面却是淡定的多。
“牛头大哥,这里有人抢亲,你们阴司不管么?”余清清莞尔一笑,指着柳依依身边那个趾高气昂的新郎官张孟道,“对了,他似乎是娶新娘的路上看上了这姑娘,还说她穿着嫁衣,也不麻烦,塞进喜骄便是。”
余清清这番话说得脸不红心不跳,明明就是个知情人,却偏偏装成一个旁观者。看得冥冥跟苏芸都傻了眼,这也行?
这当然行了,对于余清清来说,她这种身份特殊还处于被怀疑阶段的鬼魂来说,搀和上阴司还有告状的事儿,以围观者的角度客观陈述那就是最好了。
不必作为知情人把来龙去脉说清楚,会给她剩去很多麻烦。
而且围观的人这么多,她又是对靠近柳依依跟张孟的,她这么一说,周围竖起耳朵却没听明白的鬼魂们,便也都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原来是个明目张胆的负心汉啊!而且还强抢民女。
张孟见周围的人都开始议论纷纷,连他请来喝喜酒的牛头,也是一副瞧不上他的表情,顿时慌了神,要知道,牛头马面就是他能请到来喝酒的品阶最高的阴司了,要是他们跟自己翻了脸,柳依依再变了身,那他还不成了她的盘中餐。
想到这里,张孟那张还算英俊的脸都变成了猪肝色,他恨恨的看了余清清一眼,咬牙切齿的道:“这个贱人,休要胡说,我不过来找故人叙旧而已,怎就被你说得这么不堪!”
余清清见张孟急了,她却乐了。
脸上却依然是一副无辜至极的表情,摊了摊手,又将冥冥推了出来,“这位……少侠,见他强抢民女,便路见不平想要拔刀相助,却被他喝止威胁。对了,他还说他有靠山,就算抢了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莫非……他说得是牛头大哥你?”
冥冥见余清清这么说,不等牛头插话便积极叫屈:“我不管,你们阴司要给我做主,他大了胆子竟然威胁我,看看这姑娘就是被她吓傻了,明明会好好走路,现在都横着走不换地方了。”
苏芸在旁边偷着笑,柳依依却是觉得她额上的青筋都要跳断了。
“妹子,冥冥……你们俩……”牛头算是无语了,且不说这张孟抢亲是真是假,这幽都的所有人都知道,这嫁衣女鬼一直就是在这段路来回踱步来着,现在却被他们俩说成被张孟吓得……他真是……
“牛头大人,马面大人!您看,他们俩摆明了胡说八道!大人,你们可要还我清白!”张孟见冥冥讲柳依依这副样子归于自己,觉得终于找到了他们颠倒黑白的借口,便赶紧替自己辩白。
“哎,说实在的,我真是为你那新娘子可怜,自己家的相公来调戏别的姑娘,她现在却是还在心心念念的等着你娶她……啧啧,我看还是派人去告诉她一声,你要换人了,她也好提前做好准备不是。”
余清清最喜欢的就是打感情牌,不是说么,民众的情感导向,那可是主宰事情的成败啊……
虽然吧,她是不太想管这事儿,可是现在已经这么有意思了,她怎么能放过?有乐子就上蹭。看来,她是越过越像幽都百姓了。
这话显然是起了作用,一直在一旁围观的百姓,也都不约而同的想起了那个可怜的新娘子,舆论的矛头一下子就指向了还得意的以为找到余清清破绽的张孟。
“这样的鬼,还配娶媳妇儿啊……”
“人家这是想三妻四妾好不好!”
“三妻四妾?不知道幽都不许么?阎王爷都还是孤家寡人啊,他这也太明目张胆了!”
“没听见人家说么?他有靠山在!”
“哟呵,这幽都还有比阎王爷更大的官啊?”
“……”
余清清满意的听着周围的七嘴八舌,满意的看着张孟脸色变得难看,却是面色不改的转身看这牛头马面,道:“大人,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我是无辜的。你们……”
刚刚说到这里,余清清却是卡壳了。
因为就在她的余光扫过这些看热闹的人民群众时,看见一张她朝思暮想,魂牵梦绕……不,她一直都想以怨报怨的脸。
蒋子文穿着一件赭色单罗纱绸衫站在人群中央,可即使如此朴素的衣服也掩盖不住他的卓尔不群,反倒被衬托的更为出众耀目,特别的余清清在乌压压的人头攒动里,第一眼就看见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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