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清清对于女鬼有着莫大的兴趣,对于她来说根本不理解,一个人死了之后到底能有多大的执念能日日在一条街上游荡。
换句通俗而又直白的话,那就是,日复一日的走一段路不烦呐?
于是,她很快把这个问题付诸于了言语。
“姑娘,你每天能走多少趟?”在本就不明媚的微光之中,余清清笑得很是诡异,这神态落于女鬼眼中,简直就像是阎王爷手中的催命符,让她觉得胸闷气短。
“姑娘,你一天走多少个时辰?可有休息的时间?”余清清笑得谄媚,“要不累了的话,去我歇着?”
女鬼并没有说话,而是干脆装作什么也听不到,随便选了个方向便往前走,刚迈出脚步,却听着后面有声音冲她喊:“错了错了,方向反了!”
这一喝,让女鬼的脚下一顿差点一个趔趄摔了过去。她仪态端庄的在心底冲着余清清翻了个白眼,头也不回的继续往前走。
管它那个方向呢?她爱怎么走怎么走!她乐意!
“姑娘,你重新选方向是不是要重新开始计数?”
“……”
“姑娘,要我说,你就该加快速度,这样也好早早完事儿。”
“……”
女鬼在余清清的唠叨下又往前走了一个路口,她本想再下一个路口回身之后,严厉的喝住那无聊女鬼的唠叨,但是……
还没等到她走到下一个巷口,却听见身后再无了半点儿声音。她虽是好奇,却还是忍住了没有回头,直到她转身往回走的时候才发现,原来坐着两个女鬼的地方又变成了空落落的,只剩下那两块青石阶和它上面沾染的丝丝鬼气。
“哼!别让我再看见你!”女鬼轻啐了一声,却又莫名的感到有些若有若无的失落。
余清清跟苏芸从刚才的主街拐到了一条鬼影稀少却花木繁茂的小巷,她做了个深呼吸却发现这些艳丽的花竟然毫无一丝香气,这让她多少有些失望。
原来地府跟人间一样,这花也并不是都又味道的。
见余清清这副样子,站在一旁的苏芸却是弯着眼睛笑出了声:“清清,香花无色,色花无香,这花儿越是艳丽便越吝与给予香气。”
“原来是这样。”余清清点头应了,却依然不气馁的靠近花朵的边缘,深深的做着吸气,总该有点儿青草味儿吧?
她虽不怎么喜欢花,但是她却对香气有着一种特殊的眷恋,不知道是不是跟她异于常人的敏锐嗅觉有关。
不过管它呢,嗅觉又不能用来换阴司纸……
苏芸见余清清的心思都放在了眼前这片花木之上,便只觉得她行为跟思想跳跃的超乎她接受范围,可是之前的事情闹不清,她又觉得不踏实,思量再三,她还是犹疑的开了口。
“清清,我们就这样走了好么?”
余清清正全身心的研究面前的花,听了苏芸的问话一时没转过弯来,“什么走了?”
“就是刚才那个女鬼,我们缠了她那么久,然后忽然就将她晾在那里……”苏芸说到这儿,便不再继续往下说,意在点到为止。
毕竟这件事情的始作俑者是余清清,她没理由替她做任何的决定。
余清清听见苏芸欲言又止的话,却毫不在意的大笑起来,道:“原来这件事情啊!别急,我们不能太过穷追猛打的问。不然,还没等到问出什么来,先被人家嫌弃透了,还指望有什么结果?”
苏芸也是个聪明人,她一听余清清这么说便明白她要玩什么了,便笑道:“欲擒故纵,逼则反兵,走则减势。”
余清清眼睛一亮,发现苏芸这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竟然懂这个,这让她多少有种找到队伍的感觉,便大笑着接道:“紧随勿迫,累其气力,消其斗志,散而后擒,兵不血刃。”
但是,她一说完,自己却又愣了。
她怎么懂的这些?既然她认为苏芸作为一个大家闺秀不该懂,可是她为什么又将这些话倒背如流?
明明她生前就应该是被弃之荒野,只有一块简单的裹尸布的寻常女人,可是她怎么竟然会想到这些?
余清清犯了愁,她的过去就像是一团迷雾,层层叠叠尽是诡谲。在这种混沌的谜团中,她越发的觉得一切未知离奇到出乎她的掌控。
她索性强迫自己不再去想。可即使如此这疑问依旧在心里生了根,只等着有一天会能破土而出。
“既然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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