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铭并不是生下来是哑巴。
而是遭遇了一次事故以后,忽然就哑巴不再说话了。
这事原本也就极为少数的人知道。白侯爷爱惜面子,自然不会张扬。
这聂嬷嬷一直在庄子里,自然不知道此事,她所知道的,就是侯爷家男丁单薄,虽然有几房妻妾,儿子却只有两个。
所以,她瞄了一眼一脸严肃十分配合姐姐任性的七少爷,七少爷眉清目秀,目光温和,穿着打扮也不像一个被抛弃的庶子,流露了天然的几分勋贵子弟的气息,立刻就熄火了。子嗣对于侯门勋贵来说,那是第一等的大事,侯爷就算不要这个二房小妾,小妾生的庶子,也是侯爷的根苗,或许来庄子里,确实是来读书的。
聂嬷嬷立刻变换出一副笑脸,将东西抱着,说:“五姑娘,您误会了,奴是将这些杂物搬到杂物间去,这些东西粗笨,当然是由奴这样的粗人来搬送,还请五姑娘原谅奴的不知礼。”
真是变脸比翻书还快,若尘心想,若在现代,家族企业有这样的勤杂工,二话不说,她就会直接开除了。
若尘对徐妈妈说:“很好,聂嬷嬷既然已经知道自己不知礼,那就还是掌嘴三下,另外两下算了。”
聂嬷嬷原本以为,这个十岁的女娃要的不过是面子,好言好语哄几句也就算了,哪里知道,赔罪了竟然还是要挨打。
徐妈妈二话不说,登登登走到面前,抡起巴掌,狠狠就抽了聂嬷嬷三个耳光,自己的手掌心都打红了,打得可不轻。徐妈妈心想,这个五姑娘,平素只会跟在二小姐身后当跟班,狐假虎威的,真遇到恶人,又胆小怕事,今日倒是出息了。让跟着她的下人也自觉扬眉吐气。
聂嬷嬷的脸孔顿时肿大,她捂着脸,仇恨地盯着徐妈妈,徐妈妈说:“怎么,你还敢瞪我,是不是不服气?”
若尘问:“聂嬷嬷,你不服气?”
聂嬷嬷此刻哪里敢还嘴,急忙说:“没……没……”说话含糊不清,捂着脸赶紧把东西放地上,人就跑了。
徐妈妈急忙去取那些东西,说:“这些东西都是好物件,可不能给这些肮脏婆子拿了去。”
回到房间,田氏嗔怪女儿:“尘儿,你胆子也忒大了,我们初来乍到,人生地不熟,也没带个男仆,你就不担心这聂婆子让她的丈夫来报复我们?”
“娘亲,若第一次没能降伏这样的刁奴,以后就更加只有被欺负的份,这次怎么也要占上风。”她看了一眼自己的弟弟,说:“若铭啊,现在你得争气,你还是得读书,你哑巴的毛病,姐姐我一定会想办法给你治好,这不是天生的,总归有办法。”
“太医都请来了,毫无任何办法。若你弟弟不是这样,我们这房也不至于沦落如斯。”田氏只能擦擦眼泪。
“不管如何,先让弟弟念书启蒙,弟弟若有功名,我们都有奔头。而且,弟弟不说话之事,不要说出去,问起来就说读书禁言之中。不过,娘,女儿想,先去买几个奴才来伺候,娘亲,你能否给我一点银子,有了忠诚于我们的奴仆,我们就不会如此被动。”
若铭的黑白分明的大眼睛眨巴眨巴,他完全了解了此刻自己作为二房男娃的责任,可是嘴巴却依然说不出话来。
“什么,你去买奴仆?不可,你一个女娃娃,才这么一点点大,你怎么能去买,要不,让徐妈妈去张罗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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