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是煞气。”当下,也急急打开黄符,打量一番后,严肃地说道:“这黄符质地极薄,无疑出自巫家。还有,这符面的纹样我虽然看不出来,但我知道是用我院子里的梭罗花汁画出来的。我的花除了我之外,也就只有这她能接触!莫不是,她是巫家的人?”道家每个门派的黄符都不同,道家人很好分别。说完,视线落在吴小妍身上,手也指了过去。
其实,当皇甫雄脱下短袖,黄符离身后,楚央央就看到了他的腿上缠绕这一股煞气。也自然猜到皇甫爵说皇甫雄的腿时而好,时而不好的原因了。要知道,院子里贴着驱邪避煞的黄符,晚上皇甫雄脱衣而睡,没了‘隐煞符’,自然会被那些符咒驱除煞气,若有若无地转好。
众人全都用一副‘真的是你’,且不敢置信地眼神看着吴小妍。
“奶奶和爸爸对你那么好,你为什么要那么做?”皇甫爵面色极冷,语气更冷。而他问出这句话,好似废了很多力气,更有丝丝疲惫。
但是,吴小妍红着眼,不停地摇着头,好似窦娥一般冤屈,她跪着爬到皇甫雄身边。“老爷,大少爷,你们要相信我,真的不是我做得。我是你们看着长大的,怎么会接触到这些歪门邪道的东西?”最后,指向楚央央,犀利地说道:“一定是她诬陷我的。”这一面,只有楚央央能看到她那狰狞地面容,哪有一点娇美可言。
皇甫爵将皇甫雄拦在身后,不让吴小妍靠近,而皇甫雄面色松动。“爵儿,这会不会是误会啊?小妍自小在咱们家长大,这些年勤勤恳恳,对我和老太太一直很好。”
这话说完,吴小妍的脑袋直点,希冀地看着皇甫爵,眼里带着深深地爱意。
楚央央嗤笑,想要证明这女人是不是巫家的人太简单了,手下汇聚了一股子气刃,橙色且带着殷红。“诬不诬陷,试过才知道?”说完,那股子气刃,就朝着吴小妍袭去。
这次,她使用的是玄宗的天罡正气,所以气刃太过霸道,所到之处,那桌桌椅椅都被掀翻,无疑气刃里带着浓浓地杀意。可以说,吴小妍不躲开,后果必死,而在场地可没人就得了她。
刘鸿吃惊,用不可思议地眼神看着楚央央,这小姑娘的古武莫非修炼到了黄阶以上?!而事实上,楚央央的古武已经修炼到黄字阶巅峰,隐约突破红字阶,仅仅用了三年的时间。
皇甫爵、皇甫雄、孙商皆都因为卷起的风眯起了眼,比起刘鸿更讶异。
眼看着气刃就要袭向吴小妍,只见她一咬牙,以诡异地速度转身,躲开了。
只听见‘轰’地一声,厨房地一面墙坍塌,而院子外的小假山,也被这气刃打塌。
见厨房摇摇欲坠,刘鸿等人赶忙推着皇甫雄出去,厨房也寿终正寝,成了一片废墟。
这才,众人看着吴小妍,都心里明了。若是一个正常的女孩子,怎么可能有这么玲珑的身手,当然他们忘了出手的楚央央。
吴小妍面红耳赤,知道众人已经看穿了她,而那么多的蛛丝马迹混在一起,想狡辩也难了。并且,眼前的死丫头可是真的想要她的命,她不得不躲开。当下,也不再掩藏。
“小妍,你?”皇甫雄一脸痛心,始终不敢置信。
吴小妍对此一脸不屑,看着众人质问地神色,她笑得有些妖娆,有些阴森。“没错,老太太和老爷的病症确实是因为煞水,也都是我做得。呵呵,至于为什么这么多,都是因为你们咎由自取!”
“原因。”相对于旁人,皇甫爵比较淡定,声音冷得惊人。
吴小妍对上皇甫爵,面色柔和,眼里溢出了泪水,这次可不是装的,她的声音有些回忆,颤抖。“原因?皇甫爵,你还记不记得十五年前,那个在街头对着掉落在地上的棉花糖哭泣的小女孩?”看着皇甫爵淡漠地神色,她忽然觉得可笑起来,脸上布满了泪水。“呵呵,你肯定不记得了,我帮你记起来。”
皇甫爵没说话,紧紧地听着。
“那一天,小女孩要去很远的地方,要与她相依为命的妈妈分离。妈妈为了哄她,给她买了一根棉花糖,最后却不见了。小女孩拿着棉花糖,茫然地在街头找着妈妈,她的棉花糖被来往的路人撞在地上,她看着棉花糖,哭得很伤心。最后,一位小哥哥朝她走来,拍着她的脑袋说很男子汉地说‘别哭了,我把我的棉花糖给你’,他还说,以后想吃棉花糖,就去找他。最后,小女孩被一个陌生地男人带走了,过了五年生不如死地生活。五年后,小女孩去找那个小哥哥了,可是真的站在他面前,他却不记得她了。整整十年,他都没有认出小女孩,没有给她买过一根棉花糖。就在两年前,小哥哥的奶奶要给他指婚,对象是京城大家族的女儿,小女孩心里极度,怀恨在心,就对小哥哥的奶奶和爸爸下了狠手,阻止这门亲事。”也许是年幼的事儿很美好,吴小妍哭泣着,但却很幸福,而说到后面,她的面容扭曲,浑身带着暴虐之气。
皇甫爵依旧安静地站着,让人看不出他的心思。
孙商闻言,咽了一口唾沫,爵也赶上这种狗血的事儿,他询问。“那个小女孩就是你,而爵就是那个小哥哥?”
“没错,很可笑对不对?也许你那时说的是一句玩笑话,但对我而言,它很重要。哼,你不是想要守护你的奶奶和父亲吗?那我就毁了他们,让后将你待会巫家!”吴小妍面色疯狂,语气也冷然,边说,手成爪状,直索皇甫雄的咽喉。
楚央央闪身上前,与吴小妍交起手来。并不是她好管闲事,而是皇甫雄的身份摆在着,以后必定有用得着的地方,而之前与皇甫爵也有利益牵扯。最主要的是,吴小妍身上有两样东西让她感兴趣。
几番下来,吴小妍逐渐力不从心,她阴鸷地说道:“你是哪个门派的弟子?”
“你还不配知道。”说着,楚央央面色一凛,看着吴小妍的珍珠耳环和手上的戒指,眼里泛出势在必得地光芒。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法,直接将东西给撸会了手中。就在吴小妍摸着耳朵的空档,加下汇聚气刃,直接提到了她的胸口之上。
“轰咚”一声。
吴小妍捂着胸口倒在地上,吐了一口鲜血,败了!她压根没想道,眼前这个比她还要小的女孩居然这般厉害,要知道她已经是黄阶巅峰了,在同龄的弟子中,绝对是佼佼者,比一些隐世门派的长老还要强。
孙商见状,从怀里掏出了一把手枪,就像了解这对皇甫雄有威胁的女人。对人他和吴小妍见过几次,但没什么感情,也没情面可言。扳动枪栓后,却被一只手压住了枪身。他顺着视线看去,诧异。“爵?”
“你走吧。”皇甫爵让孙商将枪收起来,淡淡地说道。
吴小妍见胸口生疼,胸口堵住了一大口血,真是不吐不快!见自己的手上和耳朵上的法器被抢了去,又不敢抢回来,谁让她没人家厉害。而且,眼前的女孩,给她的神色好似再说:我就明抢怎么样?所以,就是再憋屈也得忍着,选择保命先。
看着皇甫爵,她阴狠地说道:“告诉你,皇甫爵,我巫妍看上的男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说完,利落的纵身,离开了,不过那如毒蛇一般的眼神,在临走时,‘咬’了楚央央一口,好似在说:你给我等着。
原来是叫巫妍,听她刚刚回忆,应该是巫家的男人流落在外头的种。
楚央央见人离开,皱起了秀眉,看着皇甫爵,语气不善。“你给我留下了祸端。”之后,冷冷去了内屋。
众人也跟着一并进去,留下一脸莫测的皇甫爵。
“前辈,刘鸿有眼不识泰山!您能救了老太太和皇甫老兄吗?”刘鸿屁颠屁颠地跟在后头,没了刚刚时的倚老卖老。
楚央央见状,点了点头。
前辈?她还不到十六岁可好?
但是,隐世门派不讲岁数,只安实力将辈分。
她搜出老太太身上的‘隐煞符’,将人身上的煞气给吸了去,而皇甫雄身上的也没放过。瞬间的功夫,老太太苏醒,不再疯狂,别的没发觉,直说身上‘疼’,那些伤口那么深,能不疼?而皇甫雄的腿也恢复了知觉,将吴小妍的事儿暂时抛掷脑后,直对她说‘谢谢’。
楚央央见完事了,便打了声招呼离开。
临走时,刘鸿直说要拜访,死皮烂打地让她留下联系地方式,楚央央看中刘鸿的剩余价值,也就从了他。直至她离开,皇甫爵都一声不吭,沉思着什么。
对此,楚央央看出来了。
其实,皇甫爵是认出了吴小妍就是小时候的那个女孩,但是他对她一直没有爱意,或许只是当做了妹妹。而吴小妍呢?这个女人是自私的,她的心一直没有留在皇甫家,一心想将皇甫爵带回巫家,显然对巫家的权利和地位难以放手。因为巫家的规矩:巫家的女儿在外嫁人了,那就永不回巫家,也无法学校其他技能。
皇甫爵恐怕也看出了一点门道,只是没想到伤害他奶奶和父亲的不是赵家人,会是吴小妍。
楚央央觉得,当所谓的爱情和权利扯上了边,一切都变了质。她相信,吴小妍会因为爱而变得疯狂,可能这个女人最终的结束会被皇甫爵握在手上。果然,在不久后,她的这个猜测成了真。
离开了‘刘鸿医馆’,楚央央独自走在路上。
她拿出从吴小妍抢来的两样东西,她现在可以确定,这戒指界面上流溢的绿色液体,其实就是煞水,打开界面,那煞水蒸发出煞气。见状,二话不说,楚央央直接将这些吸收了去。低头,看着手中汇聚着浓烈的名为‘僵尸’的煞气,一阵喜悦。三年来,她可是一直寻找煞气,但是都没有找到,如今正是错打正着。
再看两颗珍珠耳环,她从吴小妍身上摘了去时,就知道了那女孩是黄字阶巅峰,所以这法器是‘隐藏’的属性,而且还是一枚上品法器。这‘隐藏’的范围比较广,可以隐藏煞气,隐藏古武修炼者的武阶,更甚至等法器升级,能够隐藏整个人和物都说不准。
说来,她在玄宗的古册子上和黎墨给她看的‘无极天书’中并没有这枚法器的记载啊?正当她皱眉疑惑时,天机葫芦里一阵晃动。她心里忽然一喜,难不成是修炼了三年,一直处于休眠状态的于大美人醒过来了。
果然,只见于海自行从天机葫芦内‘飘’了出来,好似楚央央在葫芦上设下的禁制如假的一般,这也让人看出来了,于海相对于三年前,法力又上涨了一层。
于海依旧穿着那身染墨的白衣,他的手中执着那把于公大扇,只见他无比风情地伸了一下懒腰,那狭长的桃花眼电力十足,当真是美极了,妖艳极了。而后,他理着自己额前的一缕碎发,打量三年未见的楚央央,那神情好似见了陌生人一般,十分意外地说道:“你这丫头,三年没见,到出落得赛过我们梁国第一美人了。”
对此,楚央央只是笑着,没有回应。
说起来,她还真对不起于海,三年前她央求黎墨去黄泉路询问于海的嫂嫂雨蝶的下落,奈何黄泉路上的大妖灵们都没有遇见过雨蝶,掌管灵体投胎的孟婆,也没有雨蝶轮回的记录。也就是说,雨蝶死后并没有去阴间,她的灵体要么还在人间,要么被其他灵体吞噬了。于海得知消息后,异常地平静,自此在天机葫内修炼,一眨眼就是三年后。
于海玩笑过后,视线落在她的手中,看着那一对耳环上的珍珠,阴沉且认真地说道:“能给我看一下吗?”
楚央央点头,这于美人先是平常,而后诧异,最后激动。
这是个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