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过去。
其实,他并没有什么胃口,只是总想着丁当讲的那些事,觉得每粒粮食都来之不易,不想浪费罢了。
“妈,我也吃好了。”
“嗯。坐吧。”
顾言默默在顾母身旁坐了下去。
老太太吐出一口浊气,淡淡地说:“说吧,现在你可以开始给我讲讲,那个孙华平是怎么回事了。”
“孙华平……是丁当在遂城的丈夫!”
“什么?!”只起了个头,顾母就听不下去了。
她猛地站起来,满腔怒气,睁大眼睛,问顾言:“你说什么?她……她居然有丈夫?!”
“您先别激动,听我慢慢往下说。”
“还说什么?只这一句就够了!她是结过婚的人,怎么还有资格进我顾家的门,养我顾家的血脉?!怪不得我孙子口口声声说他爸爸是孙华平!想来,是那个女人从来没跟他讲过实情吧!”
“她结婚,也是有苦衷的!”
“有什么苦衷,她不想结,人家还能把刀架在她脖子上,逼迫她?!”
“她都是为了孩子!为了给思思上户口!”
“上户口?”
“嗯!您应该知道,没有结婚证,孩子是办不了出生证明,上不了户口的。没有户口,思思以后就没办法读书,一辈子都是小黑人。”
“哼,这也都是她自己做的孽!当初,她要是不走,还用得着愁孩子上户口的事情么?!”
顾母抱起胳膊,很是不屑。
“妈,现在说这些都晚了,事情已经发生了,我们要做的,不是指责抱怨,是及时止损,不要让事情继续恶化下去,不是吗?!”
“那你说,那个孙华平现在在哪里?”
“他,应该还在遂城。”
“遂城?那是什么地方?我居然不知道!”
“是江南的一个小地方,不是旅游胜地,很多人都不知道。”
“这么说,当年,那个女人就是带着我的孙子,去了那个小地方,隐姓埋名?!”
“她……她只是想找个不容易被发现的地方,把孩子好好地生下来。”
“哼!”顾母不禁一声嗤笑,“把孩子好好生下来?!想法不错!可是,你看看思思,他从小就有病,这算好好生下来吗?!”
“思思的病是个意外!”
“意外?!孩子有这么严重的先天性心脏病,产检都是能查到的!可想而知,她连产检都不去做!这不光是对孩子的不负责,也是对她自己的不负责,更是对我们所有人的不负责!”
越说,顾母越是气愤,声调渐渐开始升高。
“妈!您为什么总是揪着过去的事不放呢?!丁当当初只是个二十岁的姑娘,孤身一人,哪儿会懂那么多?!”
“这都是生理常识,她二十岁了都还不知道,只能说明她愚蠢!”
“妈!我今天是回家跟您好好说的,您别又闹得大家不欢而散好吗?”
眼见着母亲又要将谈话升级成对丁当的批判,顾言忍不住顶撞了一句。
这一句话,更是令顾母火冒三丈,她气冲冲地说:“说到底,你就是要维护那个女人!为了维护她,不惜跟我翻脸,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