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在顾言房里喝了许久的酒,直到瓶子见底了,司蓉才带着微微的醉意回了自己的房间。
顾言躺在床上,难得地有了几分睡意。
酒精真是一个好东西,能让人忘却烦恼,能让人安稳入睡,即便是暂时的,能将她从脑海中移除,也好!
第二日,孙华平醒过来,搓了搓自己粗糙的脸,回想了一下昨天发生的事情。
最后的记忆停留在丁当的手里捏着的几百块钱,再往后的事情,他就全都断片了。
大脑一片空白,一丝一毫都记不起来。
他从被子里爬起来,喊了几嗓子:“丁当,丁当?”
丁当正在厨房忙活,听到声响,围着围裙一边往外走,一边答应:“哎,怎么了?”
孙华平眼神复杂地看了她两眼,“昨天我记着你手里有钱,钱呢?”
“钱……钱还给人家了,人家给我垫了医药费,我总得还上。”
“还了?昨天那个男的,来了这里好几趟了,我看长得玉树临风的,就是你那个心心念念的老相好吧?他不是巨有钱吗,给你垫点儿医药费而已,还会收你的钱?!”
“你别胡说。”丁当低头,不敢与孙华平眼神接触,只坚持说道,“我确实没钱了。”
她不想与他孙华平胡搅蛮缠,一说起钱,他就像只见到血的野兽,发了疯地到处乱咬。
她转身,准备回厨房,将没做好的饭,继续做完,却被孙华平从背后扯住一只胳膊,一把拽了回来:“怎么?说起你的老相好,你心虚了吧?”
“孙华平,一大早的,你别再发疯了,思思还没醒,你不要把孩子吓到!”
“呵呵,孩子?他又不是我的儿子……”
孙华平气急败坏,声音也随着情绪一个劲儿地往上蹿。
丁当忙拽住他的衣角,轻声哀求:“你小点声,别让思思听到!”
到底是在一起朝夕相处了好几年,养只猫养只狗,也有感情了。
孙华平也不是全无人性,见到丁当眼神里的楚楚目光,他咽下一口唾沫,也没有继续张狂。
压低了声音,继续逼问:“我可以不说,可以继续当他名义上的爹,但你得给我钱!”
“你每天都去厂里上班,难道都不发工资吗?最近几年,你天天不是喝醉了,就是问我要钱,你要那么多钱做什么?”
“老子的事,你管的着吗?”
“我是管不着,但我不能看着你继续堕落下去。我都听你们厂里的赵格说了,你天天下了班就去胡同里赌钱,华平,思思的手术费我到现在都还没有凑齐,你不帮忙也就算了,能不能不要再给我们雪上加霜了,你就当是救孩子一命行吗?!”
孙华平听了眉头一皱,咬了咬牙,“是赵格这个王八蛋说的?!这个死龟孙,老子平日里就看他不爽,没想到还是个嘴上把不住门的,看老子回头怎么收拾他!”
丁当本以为他是听了自己的话,心里有几分触动,却没想到他说出的竟是这样的一番话。
她失望地看了他一眼:“不关赵格的事,你别去找人家的麻烦。”
“哼,都说了,老子的事情,不用你管!”
说完,孙华平脸都没洗,拔腿就走。
“你要去哪儿,现在还早,不吃饭吗?”丁当在他身后,压低嗓音问了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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