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父!”
丁长青摆摆手,示意顾言不要再问。
顾言深知此时追问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软下声音,默默坐在丁长青的身侧。
“伯父,我问您,不是想打探您的隐私,或者八卦什么陈年秘密,只是,您只说了原因,却没有告知解法。
话说到这里,我知道您是因为慕容雪反对我和丁当在一起,却不知该如何让您回心转意,同意我们的事情。”
丁长青还是低着头,眼睛盯着脚边的一个点,一动不动。
“伯父,只有将话说开,将事情全部理顺,我们才能找到解决的方法,我是想帮您的!”
“有些事情,本就是个死局,走不通,解不开,贤侄你还是不要白费苦心了!”
见丁长青如此固执,顾言拍着他的后背:“伯父,您知道,其实我完全可以带丁当远走高飞,甚至我们可以不经过您,执意结合在一起。
但丁当她爱您,敬您,如果得不到您的祝福,即便我们在一起了,她也不会真正地开心!”
“她如此在意您,尊敬您,您就忍心看她日日落泪,成天伤心吗?”
“我……”
丁长青抬起头,微微发黄的眼睛里,流露出一丝心痛。
顾言趁热打铁,耐心地开导:
“您已经对不起一个孩子了,现在还要将另外一个的心也伤透吗?”
“慕容雪她从小生活过得贫苦,这是既成的事实,谁都改变不了了,时光无法倒流,您也不能再让她变回小时候的样子。
可是,丁当!她是无辜的!她跟您早年的恩怨牵扯一点关系都没有,平白受过,已经是罪过了!”
顾言越说,丁长青越是沉默。
但是沉默底下隐藏的,却是惊涛骇浪般的内心波动。
终于,过了许久,丁长青再次抬起头,似是下定了什么决心。
他看着顾言,言辞坚定:“顾言,丁当是我的女儿,慕容雪也是我的女儿,你和小雪,真的没有可能吗?”
“伯父,没有!”
“可是,小雪她爱了你许多年,对你也是忠心耿耿,无微不至,你就不能考虑一下吗?!就当是帮伯父完成一桩心事,可以吗?”
“伯父”,顾言面色平和,“感情的事情,不是能凭理智随意决定的,如果可以,我一定会帮您的忙,但丁当是我一生所爱,我不可能放下她,而慕容雪只是一个朋友!”
“我料到你会这么说的!”,丁长青笑了,仿佛如释重负,“那么你便与丁当在一起吧,我不会再反对你们的事情了!”
猛然听到这一句,顾言有些出乎意料,他向丁长青投去感激的目光。
“伯父真的想通了,决定了吗?”
“嗯,你说的对,我已经对不起小雪了,不能再对不起丁当了!小雪的怨恨是我应该承受的,后半生,我只能竭尽所能地从其他方面去弥补她。”
“好,谢谢伯父。”
丁长青抬手制止他,“你一定要信守承诺,一辈子对丁当好,我不想有一天再次后悔自己的决定!”
“伯父,请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