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但今天来送餐的这位,看起来却已经苍老了许多,两鬓斑白,脸上的皱纹也已然明显。
身上穿着朴素寒酸,脸上表情也是胆怯又讨好。
丁当很好奇,短短两年不见,她到底发生了些什么。
当初自己用连环计让常然和孙维双双受到应有的惩罚,却并没有针对她做些什么。
一是念在她年岁已大,没忍心赶尽杀绝,二是她唯一的支柱常然已经入狱,她就算还留有常家的财产,也不可能过的多好。
但现在看她这副模样,这两年肯定还发生了些自己不知道的事情。
出于好奇,丁当继续追问。
“哦……那您家里是做什么的?”
“我……我小门小户,就平时做点杂事,赚口饭吃。”
“不可能吧,我感觉以你的谈吐,不像是小门小户出身的人呀!虽然外表没有精心打扮,但你身上的气质还是有华贵的感觉。”
丁当刻意说些好听的。
以她对孙阿姨的了解,别人一夸,她便很容易就会得意忘形。
果然,江山易改本性难移,面前的中年女人,一听富贵人家的小姐,赞她气质华贵,便忍不住地笑上眉梢。
“小姐,您不愧是出身豪门大户的大家闺秀,眼神真是好。”
“哦?”丁当假意好奇。
“实不相瞒,我想当年也是有钱人家的太太。以前我那家虽然比不得您这样的豪门,但也是比上不足比下有余,衣食住行都有仆人伺候的。”
“是吧,我就说你看着不像普通寒门出身的人。那后来是家中发生了什么变故,才变成这样了呢?”
“哎!都怪我家那口子,他惹下了孽债,在十几年前带回一个野种,我现在沦落到这步田地,都是拜这个白眼狼所赐。”
说到野种二字的时候,丁当看到了孙阿姨眼中一闪而逝的寒光。
果然,狗改不了吃屎,看到她这副落魄的样子,丁当本来还有些心软,想帮一帮她,看来是自己想多了。
“阿姨,您继续说!”
“害!大人的债与孩子无关,这野种进了我家门以后,我当她是亲生的,好吃好喝地伺候着,还把她供上了最好的大学。而她却忘恩负义,只想着争夺我家的家产。”
听到这里,丁当都快吐了,这女人都沦落到如今这步田地了,胡说八道的本事还是不减当年!
“那是因为她夺走了你的家产,你才变这样的吗?”
“哼!那小杂种可没有那个本事!两年前,我男人突发疾病死了,她也恶有恶报,自己掉河里淹死了。”
“那后来呢?”
“后来我那女儿……”说起常然,孙阿姨眼中的忧伤显现出来。
“你还有个女儿?”丁当假装毫不知情。
“嗯!我女儿可漂亮了,跟您差不多呢。”
“哦哦,那你女儿呢?她现在在干什么?”
“她……她被人诬陷,说那个小杂种的死是她所为,以谋杀罪入狱了。”
似是戳到了痛点,孙阿姨已经开始抹起了眼睛。
“她被控告谋杀,与你也没有什么关系,法院不至于把你的家产全部没收吧?”
“为了救我女儿,我变卖家产,想疏通打点,可是,钱送了,那些人却不肯帮忙,还威胁我说,如果我再有什么异动,就把我一起抓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