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
齐学长?是哪个?今天主动过来与她搭话的人有很多,她分不清哪个是姐姐口中的齐学长,但是不论姐姐说什么,自己应着就是了。
自肖潇来到常家,两人独处的时间里,常然都是称呼她为小杂种的,她谨记妈妈的嘱咐,一直也不当回事。
回到家,下了车,常然在前,肖潇在后,两人一前一后地进了家门。
一进门,就见爸爸坐在客厅的沙发上,脸色凝重,眼睛红红的,里面好像还有刚刚哭过残留的泪水。
肖潇一下子停下了脚步,顿在原地,心中有了不祥的预感。
但她又害怕事实真是自己所想的那样,所以目光一眨不眨地盯着父亲,想从他脸上看到否定自己想法的表情。
常军看着肖潇这张越长越像她妈妈的脸,一时晃了下神。
他从沙发上站起来,快步走了过来,一把将她搂进了怀里,将自己的头埋在肖潇的肩窝上。
肖潇觉得自己的肩膀那里,好像湿了一块,不知道是自己紧张的汗水,还是爸爸留下的泪水。
实在忍不住了,她还是问出了口:“爸爸,您怎么了?”
常军抬起头,满脸悲痛地看着她,用带着哭腔的声音开口:“肖潇,你妈妈不在了。”
什么?妈妈这次真的离开了吗?彻底地离开了自己?
肖潇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难以置信地瞪大了眼睛,呆愣了半分钟之后,才回过了神。
豆大的泪水,接连不断地从她闪亮的大眼睛里滚落下来,她抑制不住地嚎啕大哭。
“你骗我!不会的!你是不是没有给妈妈钱治病?她怎么会突然就……”
情绪太过激动,肖潇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孩子,你妈妈的病早已经药石无灵,就是因为舍不得你,她才忍着巨大的疼痛,坚强地撑了这么久。”
顿了顿,他稳定了一下情绪,又开口:“你要振作起来,活出个样儿来,不要让你妈妈失望。”
对,我不能让妈妈失望,我要活的好,让妈妈在天上安心。
可是,可是从此以后,在这个世界上,自己再也没有妈妈了!
站在旁边的孙阿姨,看着自己的丈夫为别的女人伤心痛苦,又对他与别人的孩子这般疼惜,表面上虽然不动声色,但内心的恨意只增不减。
办完了母亲的丧事后,肖潇在常家变得更加谨小慎微,她把精力都集中在了学业上,学得十分刻苦努力。
但她的隐忍,落在常然母女眼里,却成为了博取常军的怜爱,故意装柔弱、装可怜的矫揉造作。
常军在家的时候,当着他的面,孙阿姨对肖潇那叫一个和蔼可亲,细致周到。
常然可能也被私底下嘱咐过了,只要爸爸在家,她也尽量忍着不与肖潇起什么大的冲突。
可是常军不在家的时候,对肖潇来说,常家别墅就是个人间炼狱。
孙阿姨不再伪装,露出了她凶恶的獠牙。
姐姐常然也心门大开,对她极尽侮辱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