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有缘,今后定会相见。”
李月走到窗前,他试图让自己冷静一些。
“今夜,子媚便为公子献唱一首,以寄送别之情!”季子媚款款一笑。
“小山重叠金明灭,
鬓云欲度香腮雪。
懒起画蛾眉,
弄妆梳洗迟。
照花前后镜,
花面交相映。
新帖绣罗襦,
双双金鹧鸪。”
......
第二天,东方刚刚露出一点鱼肚白。
李月与张相武二人纵马离开遂安。
一匹枣红马,一匹黑马,迎着东方的亮光疾驰而去。
遂安城墙上。
叶勇,于汉军,楚霸天,楚傲天,邱怀,曹显,庄严不约而同地都来了。
还有遂安城内的诸多军士与百姓。
他们目送李月与张相武离开,直至二人消失在地平线的尽头。
数天之后。
江南东路,宣州地界。
江南东路东边,紧贴着的便是两浙路,往北,则是淮南西路和淮南东路。
“相武兄,你也不问问我,为何一直往西北而去?”李月扭头望向一旁的张相武。
张相武骑在黑马之上,面无表情,严肃地答道:“不知道。”
李月摇摇头,无奈地说道:“其实,我并不知道郭云澜现在何处,但我有一事,必须前往西北,此事与老侯爷与西北边军统帅种师道有关。”
“老侯爷?”张相武面色一变。
“不错!我有一物,原本乃是老侯爷所有,而后郭云澜又将其托付于我,现在我的任务就是,将此物送达西北。”李月言简意赅道。
“老侯爷之物?”张相武面带疑惑。
“此物是一个通体漆黑的松杉木盒,木盒方方正正,相武兄跟随侯爷多年,不知可曾见过?”李月试探地问道。
“没有见过,甚至,我从未听闻。”张相武不假思索地回答道。
看来,这个木盒被隐藏的很深,张相武都不知道有它的存在。
“相武兄,寻找郭云澜之事恐怕得放一放了,必须先赶往西北。”李月目视前方,盯着枣红马的鬃毛,若有所思。
木盒内,究竟是什么?
竟然搞得这般神秘。
也没听说过,北宋的历史上有过这么一个玩意儿——无名木盒。
“老侯爷的托付更加重要,我陪你一块前往西北。”张相武眼神坚定,斩钉截铁道。
“好!有相武兄相助,此行必定一路顺风。”李月开怀大笑。
如今正逢乱世,有这么一个强者跟在身边,自是多了一分保障。
况且,西北偏远,又处于前线。
届时的情况恐怕会更加复杂,更加危险。
有一个信任的人在身旁,李月还是感觉非常有帮助的。
“相武兄,前方有一个小镇,多日赶路,我们不妨进去休整一番。”
远远地,李月看到前方有一个小镇。
“如此甚好。”张相武点点头。
顷刻,两匹骏马踏进小镇。
古老的小镇,连青石板铺成的小路也是如此古色古香
“嗒,嗒,嗒。”
四下里,只有李月与张相武胯下坐骑踩在石板上的声音。
“相武兄,你不觉得现在过于安静了吗?”
李月警惕地把手按在龙泉剑柄上,低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