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拉倒吧,若是真心服侍殿下的,泡茶会那么差劲?一见就是个不安分的。”
“我跟雪盏就把那个小宫女扣下关到偏殿里啦,只等殿下发落呢。”
安娴拍手,“大功一件,是该重重地赏!”
金钰听着,越发容光焕发,眉宇间的得意之色快要溢出。
雪盏上前,她看着金钰,“瞧把你高兴的。殿下平日是少了我们吃穿住行还是怎么的?”
“诶……”安娴看金钰这么高兴,心情也好了不少,“你们确实是辛苦了。”
雪盏不管金钰了,她行完礼,看向安娴,“都是奴婢和金钰应该做的。”
安娴转身朝偏殿走去。
“既如此,就去看看这小小宫女,究竟有何来头。”
行走途中,安娴倏忽想起手钏的事,停下步子问金钰。
“这手钏,你从哪儿看到的?又是怎么想着给我戴上的?”
“啊?”金钰挠挠头,“那手钏,奴婢见您一直珍藏在盒中,从未戴过,早时寻找首饰,看到了它,想着样式古朴雅致,很是符合您出门的穿着,便给您套上了。”
“殿下。”雪盏插话,“这手钏,是您上次私下外出时带回来的,奴婢见着还有扇子什么的,您都是宝贝得很。”
“哦。”安娴动身,她叮嘱雪盏,“回去之后把我带回来的东西都整理一遍拿给我。”
雪盏应声。
“对了。”安娴又问,“为何陆钦杉一行人出使靖国,要带上女眷?”
“这不是理所当然的事情吗?”金钰飞快答话,“向来如此的。”
安娴不期望从金钰嘴里听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她想将视线挪到雪盏脸上。
雪盏脸色不慎好看,她抿紧嘴唇,步速也慢了下去,以至于落在了安娴与金钰二人身后。
安娴发现后,缓了步速,等着雪盏跟上来。
待到雪盏终于意识到自己的落后,疾走几步赶上来后,安娴劈头便问:“刚刚的问题,你可有答案?”
雪盏脸上露出了不符合她往日娴静安宁的表情。
那表情,似嗔似怨,似不可置信,还带着愤懑与不愿启齿的羞耻。
“怎么突然闷闷不乐?这可不像平日的你啊。”安娴奇怪。
雪盏闻言,表情没有半分改善,她只是确认道:“殿下真的想知道吗?”
安娴注意到,雪盏问的是“真的想知道”,而不是“为什么不知道”。
她肯定点头,“那是自然。”
雪盏深呼吸一口气,直视安娴的双眼。
“因为,在芜梦国,已经许配人家的女子被视为男人的财产,倘若遇上类似外出的事情,大部门芜梦国的男人都会选择把财产带在身边,在被伺候得舒适贴心之余,也可防止他人窥视,致使财物丢失。”
她停顿良久,有几分沉痛与悲哀,“而芜梦国女人们,也是这样认为的。”
安娴沉默了。
雪盏继续说着,“在芜梦国就是如此,女人们争风吃醋,不管是什么错误都不会怪在男人身上,只对着别的姑娘咬牙切齿。”
“对着男人,却是眼巴巴地疼着爱着盼着。”
“你……”安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雪盏眼眶湿润,声音发颤,“我就是不愿过这样的生活,才选择进宫当宫女,左右被人害死在宫里,或者一辈子侍奉殿下,那也比被人糟践了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