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雅姐姐一起去靖国的各处地方游历一番,看看这大千世界,体验不同地方的风情。”
此话一出,不仅是嫣岚诧异,连原本只是笑着看两个姑娘你来我往的段文博都倍感意外。
他上下打量了一下自家女儿,见她严肃的神情不似玩笑,认真起来。
“阿娴何故有此想法?”
然后他便看到自家女儿眉眼间竟染上些淡淡的忧愁,她双手托腮,长叹一声。
“我观修雅姐姐,整日被婚嫁之事缠身,纵使并无许亲对象,也要在一两年后入宫参加选秀。”
“只是想到,再过一两年,我也要如此嫁人生子,心间便有些不甘,明明我从未真正见过这大好河山,却要从一个后院跳入另一个后院,从此拘在一方小小的天地里,了了一生。”
潺潺流水声从不远处传来,清扬悠远。
安娴视线缓缓扫过段文博与嫣岚,目光明亮。
“我要,在既定的命运到来之前,放纵一回!”
几道浅绿色的帘子垂挂于凉亭四周,悬于她身后。
一阵清风拂过,带动了它随风轻舞飞扬,分外飘逸。
衬着那飘飞的纱,安娴的身上朦朦胧胧有月华流泻,宛若天外飞仙。
听着她掷地有声的话语,段文博敛了惊讶的神色,转眼便面色如常。
他问安娴:“外面的世界,有时并不一定如想象中那般美好。在外头,父亲无法照顾你太多,阿娴,你可做好了承担风雨的准备?”
安娴微微一笑。
“父亲,我终究要走向远方,如果这路是我自己选择的,那么无论遇到多少风雨,我都甘愿承受。”
出行之事就这么轻而易举地得到了段文博的支持。
这有些出乎安娴意料之外。
似乎不管她想做些什么,只要能够说出正当的理由,并且做好承担后果的准备,段文博都会支持。
“你跟你母亲一样,天性向往自由,我没有理由阻止。”
安娴将自己的疑惑问出声时,段文博这样回答。
与此同时,杭修雅那边却是经过了好一番波折。
当安娴在深夜被敲门声吵醒,看到房门外站着的人时,着实有些意外。
杭修雅钗发散乱,衣裳也皱皱巴巴,十分狼狈。
她直奔安娴而来,将安娴双手紧紧握在胸前,眼圈泛红。
将她迎进屋里,安娴转身刚合上房门,胸前便环上了一双手,手腕纤细,肌肤嫩白,却在微微颤抖着。
“对不起,我只是想就这样静静地抱一会儿。”
杭修雅的声音沙哑,灼热湿润的气息洒在安娴脖颈处,痒痒的。
过了好一会儿,安娴才被身后的人松开。
烛光下,杭修雅的半张脸微微发胀,还能看到几个没有完全消退的巴掌印。
血丝分布在她肿胀的脸颊上,硬生生破坏了那张原本姣好艳丽的面容。
实在是太狠了。
安娴心下叹息,抚上她完好无损的另外半张脸,被杭修雅握住。
“什么时候走?”她问。
安娴说了个数字,杭修雅听了,转身欲走。
“诶!”安娴手疾眼快地拉住了杭修雅,强硬地将她留下过夜。
拗不过安娴,杭修雅只得上床,却说什么都不肯脱衣服。
与杭修雅的别扭和不自在截然相反,安娴却是入睡极快,一夜好眠。
等她第二天早上醒来,身边早已没有杭修雅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