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丞相府有一块小型的演武场,平时段文博便会在那儿进行骑射等武艺训练。
安娴刚到演武场时,段文博正骑着一匹赤红的马,弯弓搭箭,在一圈又一圈的运动过程中对着靶子射箭。
只听得几声细微的声响,那射出的箭便一支接一支地射在不同的靶子上,正中红色的靶心。
她正要拍手叫好,只见两个人抬着一把长弓朝段文博走去。
她伸出手比了比。
这得有两米多长吧。
段文博勒住马,随手将之前的弓箭抛给另一个人,单手便拿起那把长弓。
他从箭筒里抽出三支箭,搭在弓上,反手一射。
仍是正中靶心。
“父亲真厉害!”
安娴抓准时机出声。
“阿娴?”
段文博扭头,看见一边的安娴,他翻身下马。
“怎么今天想到要来演武场了?”
安娴提起裙摆走到段文博身边,将下人呈上来的帕子递给他。
“父亲真不愧是大将军,英姿不减当年啊。”
“那都是过去的事情了。”段文博接过帕子,粗略地擦了下手和脸,“现在也只是闲暇时过过瘾罢了。”
“你还没说,来找父亲有什么事情呢?”
迎着段文博的目光,安娴眼轱辘一转。
“阿娴,想请求父亲为阿娴找个练武的师傅。”
段文博动作一顿。
她继续说。
“我要这天底下,武功最好的人。”
“嗯?”段文博嘴角含笑,看着她。
安娴不知怎么的有些心虚。
“至少。”她声音弱了几分,“也得是靖国武功最厉害的。”
段文博爽朗大笑,他将帕子扔给下人。
“阿娴是以为父亲会阻止你学武吗?”
“不!”他语气铿锵有力,“我段文博的女儿,要做什么,都是可以的。”
“只是,要说这靖国武功最厉害的人,自然都属于皇室。”
他双手背在身后,大踏步几步,逆着阳光。
“比如说当今圣上,虽未及弱冠,武功的造诣,却是连我也看不透。”
额······
安娴有几丝为难,“父亲,这咱还是得实际点,您也不能让宁远帝来屈尊教我呀。”
“我现在想着,只要是武功比杭修诚、盛煊高的,都可以。”
段文博转身,轻飘飘看了一眼安娴。
“你倒是会找对象,这杭修诚、盛煊哪个不是少年英才?他们的武功,也是一等一的了。”
“那···”安娴凑到段文博跟前,满面笑容,“父亲您呢?”
“我,我就不比了。江山代有才人出,我已经算不得什么了。”
段文博摸摸安娴的头,宠溺地笑了笑。
“行啦,这事,父亲给你记下了。回去用膳吧,大清早的,也真是难为你了。”
“谢谢父亲!”
安娴甜甜地道了声谢,欢天喜地地回了房间。
用完早膳不久,银屏告诉安娴盛煊递了拜帖。
“有说是什么事情吗?”安娴问。
除了前几天的生辰,这还是盛煊第一次主动来府上找她。
“不知呢,但银屏瞧着,盛公子的脸色着实算不得好看。”
银屏担心地叮嘱安娴。
“小姐,您待会儿可一定要多留个心眼。”
当安娴赶到前厅的时候,盛煊正不耐烦地在厅里踱步,神色冷凝。
“银屏,你站远些。”安娴悄声吩咐银屏。
“可是···”银屏想说些什么。
“去吧。”
银屏这才不情不愿地往远处走去。
安娴朝盛煊走去。
“哝,拿去。”
他看到安娴,停住打转的步伐,状似毫不在意地将一个盒子往她怀里一抛。
安娴手忙脚乱地接住,打开盒子一看,是一根白玉发簪,与被杭修诚拿走的一模一样。
盛煊又将白玉为骨的扇子合上,扇柄对着安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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