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的时候,北北又不安分了,要弯腰吧偏偏又大着个肚子弯不下去,连骁看得特想揍她,她的死性子别说到死改不到,到下辈子也改不了:“抽筋你就不会告诉我!犟犟犟!什么时候犟死你你就舒服了!”
车往路边一靠,稳稳停下,大掌压着她的肩膀往座椅上一压,恶声恶气的问:“哪只脚抽筋了?”
北北赌气的侧过脸面窗,死都不说,还故意挪着两条腿就是不准他碰。
“易想北,闹闹就算了,还没完没了了!”抓着她的腿朝自己的身上放。
北北恼了,挣扎起来踢他轹。
明显就是他没揍她身上,她现在是以为他不敢揍她了!连骁干脆的就搔她胳肢窝,一个孕妇哪里抵得过一个成年男性的力量,从推他到忍不住哈哈哈大笑的求饶:“左脚哈哈,别搔了左脚、左脚抽筋了”
“老实招了不就好了,非逼得我动手。”把放自己腿上的小脚的鞋子脱了,侧了侧身上,把她的脚塞进自己的外套里,裹着的揉起来。
宽厚的手掌,强而有力的手指,力量沉稳,不轻不重,还帮忙的活动着她的脚趾头,北北舒舒服服的哼哼唧唧起来,连骁瞪她:“我看你一辈子也学不会什么叫做懂事!?亏我之前还觉得自己老婆是长大了,懂得护我了,结果呢,你上辈子是唱戏的吧?豉”
“切,你是我老公,又不是外人,我干嘛还要在你面前装腔作势的?我又没吃多。”北北翻了个白眼,可傲娇了“脚背也要揉揉。”
“三天两头的抽筋,还成天想挨|操,我看你是想挨揍——”肚子越大,她抽筋越厉害,时不时的脚就要犯抽筋的毛病,半夜里经常把连骁踢起来,给她揉脚。
“你不要说得那么难听,医生说这个是孕妇的正常反应!跟我自己的意愿一点关系都没有!”她继续死鸭子嘴硬,把自己撇得干干净净的。
“跟你没关系?谁大清早就撅起个屁股朝我身上蹭的?对了,今天早上给你热的牛奶喝了没?要是我回家发现你还给我丢桌子上,易想北,我现在是不敢揍你,等你生了,我揍得你三天下不了床!”
“你能换点新说词么?不是三就是七!你也以为三七二十一做乘法啊?”现在他们两个人没事就互相贫嘴。看谁能贫得过谁。
“行。”既然你都这样说,连骁干脆就给她狠的“干你九次,六天下不床。满意了?”
“你以为你还年轻!黄土都埋腰上了!收敛收敛点啊。别把自己给折了。”
“死你身上也值了。更何况,你老公精力好着呢。”
北北被他这句话哽得脸红到耳根子,干脆转移了话题:“等下去趟超市,我现在手软,提不了东西。”
“怎么手也开始软了?”把她手给拉眼前,和自己的大掌比了比“有些肿了。今天晚上开始,得把你的脚给垫起来睡觉。”
“不要,我不要垫脚睡,不舒服。”
“再不垫高你的腿睡觉,你以后还得肿得更厉害,消停点知道么?我不为你好,我能让垫东西睡觉?我还想你成天压着我呢。”
连骁说得没好气,北北一听就乐坏,抬起说朝他勾勾手指,连骁靠过去,她“吧唧”的一口亲他脸上:“我老公虽然最近脾气很暴躁,不过呢,我还最喜欢了。”
“小样儿。你就这张嘴,甜起来的时候能腻死我。”忍不住,抱着她“吧唧”的亲了好几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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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了超市,连骁推着购物车,北北穿着五六十年代的黑布鞋昂首阔步的走在前头,连骁吼了她几声:“易想北,你要是再给我走这么快,我非”
“你非什么?非给我九次,六天下不了床?”歪着脑袋看他,走过去,贴他耳边说“老公你得保持精力,我其实挺期待的。”
“小|***|货!”好气又好笑,借着购物车的遮挡,给她了屁股一巴掌。北北捂着屁股的逃前面去,瞪了他几眼,口型似乎在说“坏蛋”
坏就坏了呗,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哈哈。
自从脱离以前的生活,连骁现在算是个低能儿的状态,以前是什么事都不操心,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现在?盐巴有加碘,不加碘之分;食用油有橄榄油、玉米游、菜籽油连洗澡洗头的东西也是一长排的货架
连骁的说法就是“每个拿一样,回家试用。”就朝购物车里狂丢。
北北眼睛都大了,他丢她就拿出来放回去:“你不懂你就不要乱拿!我知道要买什么!”
好吧,连骁现在就是属于丢人现眼的存在,他连个鸡蛋都买不好,鬼知道鸡蛋还分什么土鸡蛋,山鸡蛋,还有鹌鹑蛋是干嘛的?一个指关节大,喂猫啊?
好在北北是平头老百姓生活经历十八年,没事还跟北北妈交流心得,所以北北选起东西来得心应手,就连连骁的什么刮胡膏、须后水什么的,都给他研究了个透,买给他用。还真别说,连骁用起来,还觉得特舒服。
“这多少钱,不错嘛。”
“十多元钱,纯正国货!百年老牌子!比你以前那我看不懂的鬼文货便宜多了,所以说,我还是挺能持家的是吧?”
“你用十多元的打发我?”
“我还用的几元钱的呢?如何,脸也特嫩吧?”
连骁捏了她的脸一把,是嫩着,不过天知道这些东西有没有什么化学玩意儿,天天倒腾的旧瓶装新酒的给她把东西给换了。北北发现了,嘀嘀咕咕的骂他“崇洋媚外”
不过连骁真的已经尽力了,举个例子来说,就连马桶的问题,连骁也是顾虑着北北,忘记了自己。
北北就不喜欢用坐式马桶,于是家里都是蹲式马桶,可对连骁来说就头痛了。他蹲着他就大不出来。北北还特大惊小怪的:“家里不是没厕所你干嘛总往外面跑?”
“我三十多年就没用过蹲式的!”
“啊!那你在我家租房子的时候,我家也是蹲的啊”“我成天跑你家附近的酒店!”
北北特无语,到网上查为什么有的人不会用蹲式的马桶,后来总算搞明白了,对老外来说蹲式就是要他们的老命,他们就不会蹲!再加上连骁屁点大的时候就被送到国外,一直都是用坐式的,蹲?他要能蹲那就奇迹。
难怪,老外成天抱怨中国的厕所啊,原来问题就出在老外就不会蹲。真是,蹲有什么艰难的!山猪吃不来细糠。
但,北北别提多心痛,赶紧的给主卧里的洗手间又装了一个坐式马桶,连骁才结束成天跑外面大号的苦|逼日子。
结账后,看到前面一对小男女手牵手的腻歪着,她忍不住了:“连骁,你看前面人家都手牵手的,你呢?你就光会提购物袋!”
“行了吧易想北,别人谈朋友腻腻歪歪那是正常,我们都多少年了?还牵手?你也好意思。”白了她一眼,跟在她后面走,话是这样说,但跟她后面了好歹能注意点她的动静,有什么滑到什么的,他也好及时扶着。
“你是不是觉得跟我牵手我给你丢脸了?”她干脆停下来,气呼呼的眼睛乱瞟,从进超市就一堆女人的目光朝他们两个人身上扫射,具体扫射的是谁,她用脚底板想也知道。
她现在又肥又肿,清汤挂面一张脸就算了,见鬼的是她还双下巴了,以前吧她还要弄弄头发,现在她就是一鸡窝脑袋。
“你什么时候就给我长脸了?”
“你、你、你混蛋!”她气得跺脚。她怎么就看上这么个狼心狗肺连个手都不愿意牵的混蛋!
“什么时候你给我换点新意的说词?”走到她面前,握着她的爪子就往前走,不就是牵个手吗?真是的,还非牵不可了。他就当大人牵小孩。
“你牵什么牵?你不是说你不牵吗?”
“我是怕你当走失儿童,要丢了,我还得广播寻人。”
北北气呼呼的,但脸上都笑的,跟着他:“老公,你给我一半我帮你提。也老重了。”
“现在心疼我了?你早干什么去了?”没好气的看了她一眼,原本连骁是一手一个购物袋,现在要牵她手,两购物袋都放一手去了。
“那你给我嘛,我帮你分担。”她耍赖。
“你就那都浮肿的爪子也能拧得气?别给我撒一地了,老实点。”
北北不动了,特美满的被他牵着走,手心里的熨烫的体温,比什么都让她觉得舒服。到停车场,两人朝自己的车走去,刚好之前遇到的男女也在往后备箱里放东西。
北北愣了:“连骁,那个女的是不是我眼睛有问题?”她揉了揉眼睛,再三确定自己没看错“欣然姐”
女的愣了一下,强扯起笑容回头:“北北连骁,好巧啊。你们也来买东西。”
“他是?”北北看着陌生的男人,特疑惑,刚才她看到的也是苏欣然和这个男人牵手吧?
“他是是”苏欣然眼睛慌动着。
连骁拉了北北一把,示意她闭嘴,北北瞪他,却不料连骁已经先开口了:“苏欣然,我和北北还赶着回家给连易做饭,先走了。”
苏欣然松了一大口气:“好好好。改天,改天我来看啊,北北。”
北北特疑惑,只是闷声点头:“好”已经被连骁给推进了车里,把车门给关上了。
苏欣然对连骁说了什么,北北在车里没听见,只见连骁勾起唇角,不置可否的坐进来,发动轿车就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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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回来了家,忙着做饭喂儿子,然后还得把她老公换下来的衣服丢洗衣机里,连骁洗澡洗得很痛快,北北守洗衣机守得很窝火。
要换了以前,这混蛋能让她守洗衣机!?
七年之痒,果然是七年之痒,这混球自从他怀孕了就不那啥了,而且还特自在的就把家务事丢给她了,她是孕妇好不好?孕妇就是安胎的!不是老妈子干活的!
一个不留神又想到了苏欣然,特干脆的把浴室门的推门开,北北就站在外面一边守洗衣机一边和里面光条条的男人聊天:“你干嘛今天拉我走!我都没问清楚呢。”
“你能把门关上么?”
“不是有浴霸吗?”
“有浴霸我就不冷了?麻烦小姑奶奶你回头看看窗户!”
北北一扭头,果然看到窗户是开着的,而且外面还在飘雪特歉意的把窗户关上了“现在可以说了。”
连骁算是服了她了,感叹了一声:“不拉你走,你继续跟苏欣然扯淡?问她那个男人是谁,然后又问她为什么跟一个陌生的男人手牵手逛超市?易想北,你自己想想,不是明摆在眼前吗?苏欣然出轨了。”
“啊”北北眼睛都大了“出、出轨!不可能!欣然姐那人绝对不可能!她那人正经着呢!”
“你就看不出来苏欣然到底有多尴尬多害怕吗?就跟你当年一样,生怕我们以前的关系被揭穿了的,那种惊恐、害怕、不安,你还看不出来?——浴巾给我。”
北北把浴巾丢给他:“那严下流怎么办?欣然姐真的出轨了啊?不可能啊?这件事要是严下流知道了不是得翻天了啊?”
连骁把浴巾扑地上了,把她拧进浴室,虽然地面是已经铺了防滑垫,但还是怕她给摔了,再地上又给扑了一层,跟着就脱北北的衣服。
北北早习惯洗澡被连骁伺候,再说,她一孕妇尤其得注意了,连骁把浴室里椅子拿过来,扶她坐下给她洗起来。
“既然苏欣然选择了这条路,她心里就该清楚自己面对的是什么。再说阿严那人什么德行你我也清楚,也不能怨苏欣然现在出轨,如果说现在的男人能给苏欣然幸福的话,又何不乐见其成?至于阿严,你可以放一百万个心,他知道会准备一份大厚礼把苏欣然风风光光的嫁出去。”
“严下流真的对欣然姐一点感情都没有了啊?那以前还追成什么样的挨枪子了。”北北咬牙切齿的憎恨狄司严。
“不能怪他。”连骁把她手臂抬起来,没摸什么沐浴露,孕妇只要洗干净身体就行了“一早我就不看好他们,阿严那人太花心,苏欣然太正经,不是一路人。至于你,想这么多别人的事,也不怕老得快。”
“我是不是要老了,你就不要我了?”
连骁笑捏了捏她的脸:“你再操别人的心,小心我真不要你。你爸也看我不顺眼,让他给你介绍个怎么着都没我好的,你得后悔死!”
“切,我才不相信每天晚上都硬着顶我的人会不要我了。”北北得意洋洋的小,抬了两条胳膊在他脖子后面合十,朝着连骁挤眉弄眼的抛媚眼:“就算你有时候嫌我烦,想一脚踢了我。嘿嘿,连骁,我可以拍胸部保证,过不了十天,你就得屁颠屁颠过来追我,给我道歉,哄得我团团转,把我诓骗回家了。我说得对不对?”
“没脸没皮的东西。”
“我自己老公面前我还要什么脸皮呀?”摇头摆尾的耍赖。
“你给我安分点。小心感冒!”心说,死丫头现在越来越能闹了。
给她冲洗干净了,披了大浴巾包裹好身体,又换专门的小盆过来,专门清洁她的下|体,这项工作他做得尤为认真,认真的北北脸红到耳根子和脖子。
等清洁完毕了,才给依然顶着小祖宗身份的北北穿上了宽松的衣服,抱到床上,拢紧被子后,俯下身在她额头上印下一吻:“你先睡,我再去冲个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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