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回家了么?”手臂上擦完了,又支了一条腿放他膝上让他上药。反正连某人一向都喜欢伺候她摆弄她。北北同学就享福似的靠在车门上晃着小脚丫,嚷着:“好痒,好痒不要弄了嘛,好痒好痒的哈哈”一巴掌拍她腿上了,小捣蛋鬼才消停了,憋着痒忍着笑,快要岔了气。
“易想北小朋友,给了你两斤牛肉,你就立马开个麦当劳是不是?”稍微对她好那么一点点,她立刻就能打蛇上树,完全不知死活。
“麦当劳是买鸡腿唔好痒,你快点,要不我自己擦哈,痒死了”
连骁现在有一种想要抽她的冲动。不知死活这四个字形容就是在他面前扭来扭去的下家伙。是觉得又好气又好笑,喜欢的成分居多。她的本性里本来就是个娇丫头,死皮赖脸的什么事都能干,说起风就是雨,也是这段时间冷着她,她才收敛了做起委屈的小可怜小媳妇了给他看轺。
现在,给了她一点好脸色,她要不是顺树爬她就是傻帽。
“换腿。”又一掌拍她大腿上。
她装着痛叫了一声“哎哟”收回了小脚折在身前,换了一条腿放他膝上,眨着眼睛看他从绿色的药盒里抹了一坨药膏出来,细致的擦在她被叮的位置,柔和的目光专注凝视的模样,看得北北心动肮。
她突然天外一笔:“你上辈子一定是太|监。而且是太|监总管!”
“易、想、北!”怒火冲天的真想捏死她“你找死是不是!?”
她被吼得捂住耳朵,车里好小,这样咆哮她骨膜要坏了掉,偏偏不怕死,嘟囔着:“你你这么会伺候人,我洗头洗澡,刷牙你连牙膏都给我挤好了还有”她小脸发红,声音越发小了“次数又多花样又多上辈子一定憋得太久了,所以这辈子都不是正常人了”
除了太|监她想不出来其他的,从古至今,太|监最会伺候人;有史以来,太|监不是各种野史里太监的那方面花样才最多嘛。
“是,我是太|监,你是什么?”
“我?嗯,我被你伺候的嗯,主子?”
突然,连骁勾起坏笑,宽阔的身子朝她靠过来,北北朝着车门贴了贴,说“你别过来呀别过来呀。”他偏不,靠过来,近在咫尺的和她四目相对“我看你上辈子是一进宫就被丢冷宫里的小***|货,不然也不会连我这个太监都勾|引。”
“你二了呀?”
“我二了。”连骁回答的特别痛快,要说和北北生活有啥好处,就是她二的时候会影响到他,让他跟着一起二。捏着她的小下巴“说,上辈子是不是勾|引我这个太监的小***|货?”
“我才不是***|货!”她气呼呼的扭头,不是觉得多难听,反正他们都那啥这么多年,办事的时候,他也没少叫她小***|货、小狐狸|精、小荡|妇,她一开始觉得难受,还哭过,连骁是哄着她解释:“乖乖,老公没有在骂你,老公是和你调|情老公这样说乖乖你是不是更有快|感?嗯?”
好吧,快|感都是被骂出来的。她已经是超过人类的犯|贱她承认。
“还不说?”手指加大了力气。
“是啦是啦,我承认啦,满意啦?”
“敷衍,不算。”要是别人说他上辈子是断子绝孙的太|监,他立马揍得满地找牙,换了这小东西,突然也就不觉得介意了。
“我没敷衍!”
“重新说。”又贴近了两寸,呼吸都喷到她脸上,一阵阵的潮热带来酥麻的感觉。
“说什么呀?”
“挑起了头,就得自己把故事编圆了。敢说的我不满意,易想北我拔了你裤子丢到引擎盖上揍你。我可不管会不会有人过来。揍了再说。”连骁威胁,眼泪都是笑。
有时候逗她是真的很好玩。
“哪有这样啊?”她不服气“我又不是讲评书的?”
“说不说?不说我现在就拔你裤子。”
她忙抓着裤头:“我说我说。”开始深深的思索,不时偷瞄他两眼,怯怯的说:“我说了你别生气呀?”
“说得我满意就不生气,还给你奖励。”
“什么奖励?”
“说了再议。”
好吧。他威风八面,搅着小手指“嗯那就是嗯你喜欢我,你就进宫当太|监了”
这***什么事啊?
“然后,我好倒霉!连皇帝的面都见到就被发配到冷宫了再然后”抬起水眸又偷偷看了他几眼,被他看得老不好意思了,一下子捂着脸“我不说了!你干嘛这么坏!坏死了!”
连骁暗笑,终于是又给他撒娇了!撞了撞她:“易想北小朋友,你说了等于没有说,你在害羞个什么劲儿?”
“”“是脑补了不少精彩画面吧?”黯哑的声音吹拂在耳间。
她耳根子都红了的拼命扭“嗯嗯嗯”的摇头。她没有,绝对没有,铁定没有!打死也没有!
不够,她暗自想,上辈子他们两个是不是一个太|监,一个冷宫的小***|货?她上辈子没吃到,所以,这辈子他拼命的喂她?哎哟,她到底在想什么啊?她都被他彻底给带成小坏蛋了。
“行了,现在害羞也不嫌晚,喂都喂了你多少回,儿子都给喂出来了。走,看星星看月亮,让你看个够。”
“我不看”她现在才不要把手放下来。
“今天晚上有流星雨哦?啊,那边,流星!”
“哪里哪里?”她趴到驾驶台就开始四处张望,身后传来闷笑。听到连骁的声音“你不是不放下来吗?”
啊啊啊啊——臭男人!这么玩她!
“没骗你,今天真的有流星雨。时间快到了,再不下车,你也就看流星的尾巴了。”
老老实实的跟他下了车,刚到的时候,连骁就把帐篷搭好了,有个男人就是好,你可以在旁边当木头,什么体力活都交给他了,自己要做的吧,就是在附近捡一点枯枝,点篝火。
熊熊燃烧的篝火边,两个折叠椅并排靠着:“去,把冰柜里啤酒拿出来。”
“啤酒据说是杀|精的。”
“易想北小朋友,你今天是纯心勾|引我吧?在家里没喂饱你的小肚子?现在又饿了?”
混蛋!踢他躺着的折叠一脚,跑去把手提小冰柜给拧了过来,丢他腿上:“混、蛋!”她明明是关心他。扯了小摊子盖自己身上,睡在躺椅上看漫天的星斗。周围一片安静,有的只有蛐蛐和青蛙的叫声,让人心情都平和下来了。
拧开拉罐,灌了一口啤酒下肚,很是舒畅,转脸看着旁边的小家伙,睁着眼睛望着天空,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唇边带着微笑,看得他心动。
“想看星星看月亮,告诉我。”
“好。”
“我陪你。”
“嗯。”她顿了顿,转过头看男人“连骁,你会不会陪我一辈子?”
“会。”颔首,点头,这个不用问也知道答案。
“那”北北的眼睛有些恍惚,也有些迟疑,鼓起了好大的勇气“那我们这次是真的离婚了吗?”
黑眸暗沉,半晌后点头“是。”
“所有的,都离了?”眼睛里泛起泪光,她不想离婚的,她奇怪死了,当时说要离婚的是她,现在真的离婚了,她又不乐意了。
“对。”
沉痛的阖眸,嘴唇抿动着,她不知道怎么说了,连骁是说了不会和她复婚的那她怎么办?心里老难受了“那你你会不会去喜欢其他的女生?会不会给儿子找新妈妈?你会不会有一天有一天就就就烦了我你现在也烦我”
“不会。”淡淡的嗓音在清冷的夜里特别的响亮。
“诶?”
“不会。不会去喜欢其他的女生,也不会给儿子找新妈妈,更不会烦了你。以前没烦过,现在没烦过,以后也不会烦。”抬着手,拨着她的刘海,薄茧的指腹温柔的抚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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