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又关她几天,什么时候气消了,什么哄好了,什么时候放她!
越野车飞驰着,她现在一肚子的火,她扭着车把,好几次想跳下去,连骁吼她:“你找死!”
“你不是叫我滚吗!?我滚了!而且滚远了!”
他是又气又想笑,恨得牙痒痒吧,又想楼过来抱着,也就威胁了两声:“闹!再闹我这里停了车就扒你裤子抽给别人免费看!”
是恼羞成怒的踹了一脚驾驶台,这才安静下来。
连骁也就没有目的的瞎开着车,上了土泥路开了进去,一路颠着,直到看到一片水色湖泊才停了下来。
没吭声,也没看她,北北也盯着车灯前面的黑暗,什么都不说的跟他赌气。
抽着烟,思索着要怎么哄她,一只烟尽了,他拧熄:“耳朵怎么了?”看着她,北北没说话,左耳听不见,他在她左边,她没听见他说什么。
“说话!”他恼了,她打算还给他当哑巴不是!?
“啊!什么!?”被他一吼,北北吓了一大条,立刻缩靠着车门,睁着一双眼睛老大的怕着:“你说什么?我耳朵不好”沉重了皱了眉头,稍微的提了音量,却尽量的带着柔意:“我说,你耳朵,怎么了?”
“哦。这只耳朵啊聋了!”她指了指左耳,静默了一秒钟“我耳朵聋了!你打聋的!姓连的你两巴掌打聋了我的耳朵,你现在还要怎么样!?”
强忍着眼眶里的水雾,她死盯着连骁。
连骁终于知道她那段时间为什么不说话,不理任何人的真相,说话就会露陷,所以她干脆当哑巴。无力感涌上了他的心头,到底那段时间他干了些什么事。
心中的自责泛滥,他亲手打了她不算,他还亲手捅破了她的天。
“对不起”靠过去,才抱着她,北北就挣脱他的怀抱,这个怀抱给了她最深的痛和伤,他不知道她当时发现自己聋自己有多害怕,不知道自己是以什么样的心情回家,又是怎么样的担惊受怕,笑着望着他,眼泪哗哗的掉,举起右手,狠狠地打在连骁的脸上。
混蛋!你去死!去死!为什么要为他伤心?为什么要为他难过?去你的连骁!去你的对不起!老娘不稀罕!
北北的这一耳光,连骁觉得很意外,但是的确能让她出气,一句话:“打的好。”
她愣了愣,连骁抓起她的右手:“要是不解气,继续打。”
她甩掉他的手,再度面对着车窗外的黑暗,抽着鼻子的咬牙切齿:“你要说的说完了,能麻烦你送我回去吗?”
“完了?没完!这么大的事你不告诉我!你觉得完了!?去医院!”说着他就发动轿车。
“去什么医院?我早去了!等你?等你陪够你的心肝宝贝我都死了!你现在假惺惺的做什么?你滚啊!滚哪!滚去找你的心肝宝贝啊!”她大叫起来,她要反抗,她现在想起来一肚子的火就想往他身上撒!
他头都大了,只能哄着:“行了,别闹了行不行?就当是我求你了。咱们先去医院,其他的事我们以后再说。”
“说什么?”北北笑起来“有什么好说的?你要我滚,我就滚了,怎么?你是嫌我滚的不够远吗?好,我立马就给你滚远了——”说着她就开始疯狂的拉着车门。
“你给我够了!”他没想吼她,偏偏被她给激得这有成了吵架,头是越痛越厉害“你要怎么样?你说,你说了我做行不行?你要怎么样才满意,是不是要我也聋了,行!”他忽然就开始翻找起来。。北北奇怪的看他,不知道他找什么,好不容易找了到个十字改刀,跟着就往自己耳边送,北北慌了,扑过去的从他手上抢:“你干什么呀你!你要我存心难受是不是啊!?你怎么这样啊”连骁笑了“我还以为你真舍得。”
她恨着自己的不争气,抹着眼泪坐回副驾。
连骁哄着她:“好了,家宝还真想变国宝啊。”
“什么家宝?我要是的话,你会跟别的女人上|床?”不说还好,一说她就心痛“你说过对我专一,这就是你的专一!我知道我不对,可我怕,我真的怕,你说过我配不起连阳,我更配不起你”“混账话!那是老公的混账话!”抱了过来,没挣扎,他也稍微的心安“不气了,啊?听话,不气了。乖,不气了。”
“我怎么不气?我特别气,我气你,我也气我自己不争气你都这样对我了,我每天都还梦到你”抓着他的衣服,鼻涕眼泪故意弄了他一身“我没自信,我一点自信都没有,今天你来哄我明天你一样的可以和其他女人”
“不会了不会了。老公是气糊涂了。”他是边哄边亲“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所以我等,我多久都等,你自己想想,这么久了我有逼过你非说喜欢我吗?没有。那是因为我等你心无芥蒂,心甘情愿说出来的那天,你就是胡乱给我找理由,我都不当回事。不也是被气着了吗?为了连阳说出来,我心里能好受?也就犯混了,想让你尝尝我的感觉干了这些破事。”
实在是很有技巧的谈话,错误全成了她的,而北北同学还没发现:“对、对不起”
“而且你这个大傻宝啊!你就是被人卖了,你还给人数钱!”连骁无奈着“我气,就是气你和人有串谋。你不说是狄司严,我能想到谁?我不就想到连阳了吗?你知道,我最烦你和连阳纠缠不清,是不是?”
她点点头“可我没有”
“我现在知道,你没有。当时不就误会了。乖乖,我把你当女儿来养,你给我气受,不也就是把我当亲人了,你才能没遮没掩的在我面前放肆吗?”
这点她承认,她的确很放肆,因为她知道他不会真的伤害她。
“话得说回来,到底是谁给你的喜帖?”
北北抬起眼,还红着眼眶:“不知道。那个人经常给我寄东西,我不知道是谁”
“经常?”
“嗯。”大概从从”她开始掰手指“就是从你带我去你姑姑的寿宴后没多久是寄到学校的,上面有很多很多关于你的事什么你叫她宝贝乖乖的对她特别好的宠得她无法无天了她要什么你就给她什么你还给她买过戒指”这是说不下去,稀里哗啦的眼泪下来。
连骁是气得不行了:“这么久了,你就没告诉我一声!”
她又哭了:“可可你不是那天回来就、就欺负我嘛”
连骁真想掐死她算了!“她给你的东西呢?”
“烧了”她啜泣着喉咙“所以,我才特别不敢不敢去喜欢你我特别怕怕你腻了就换一个”
“你是真的傻够了!”他是气不打一处来,亲着她眼泪“听好了,以后有事得跟我说,成天瞎想着怎么不被人趁虚而入,你好好动动脑子,我要待你真和她一样了,她能嫉妒给你寄那些东西打击你?不就是想故意破坏我们吗?是不是?”
她点头,反正他说什么她听什么,点头是没错的。
“不过这事出了也好,免得我一直被你这么个没良心的东西蒙鼓里!”
“那也是你以前太花心”
“听好了。你比我的命都重要,你要怎么气我都行,就是不准给我死鸭子嘴硬我怎么撬都撬不开!这不是故意找事瞎闹么?也不想想,你不说,我能知道?我是想当你肚子的蛔虫,问题是我能钻你肚子里吗?”
“你怎么没钻!?”北北是脱口而出,立刻发现自己这话太可怕,立刻捂了嘴巴,怯怯的抬眼看他。
连骁笑得坏死了:“这两个多月不是没钻吗?今天老公就好好的钻钻你,钻你心窝子里去看看,成天胡思乱想些什么瞎闹腾。”
“我不”
“不也得钻。”他没得商量“钻进去了,你才是我的。”
她不说话,打算当没听见。
连骁发动轿车,她心虚说:“回去了?”
“先去医院,你的话,我听一半扔一半。”
“好,去就去医院嘛。”她稍稍的松了一口。
连骁睨了她一眼:“然后,老公再好好的钻你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