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今年大旱,颗粒无收,流民四起,父皇确实派他去幽州赈灾,处理流民事宜。”
“如今的幽州乱成一团,突厥人趁机混入其中也不一定。”画扇道
“看来,二哥开始动手了。”
“继续盯着,切勿打草惊蛇。”
“是。”
“殿下,您今日还去问月楼吗?”
“不去。回宫。”
画扇楞了一下,每次他出宫,都会去问月楼坐上一坐,自己给他煮一壶清茶,他静静的品茗,五年来,从无例外,这也是自己最期待的一日,看着他身影渐渐消失在自己的眼前,一股失落之感涌现心头,她下意识的朝他方才看的方向看去,难道是因为她吗?
不容她多想,身边的小斯迎上前道:“姑娘,问月楼有贵客驾临。”
“回去。”
一抹红衣轻移莲步,款款走上马车,小斯架马车扬尘而去。
在碧心湖的另一端,石言玉拥着上官浅浅良久,才放开她,他看着她道:“浅浅,你随我来,带你去一个地方。”
“嗯。”她不问他要去哪里,只要他想去,她都会相陪。
石言玉带她到另一端,付了几贯钱,他们二人一前一后上了游艇,大爷慢慢滑着浆,游艇缓缓朝湖心飘去。
他和她盘腿而坐,石言玉给自己和她倒上一杯茶,上官浅浅幻视四周,一缕晚霞映在湖面上,染上了一层色彩,水中的倒影成双,黄昏游湖,别有一番滋味。
“浅浅,我给你讲一个故事,可好?”
“嗯。”上官浅浅点头道
“三年前长安城外举办桃花盛节,有一位男子,遇见一位姑娘,她惊鸿一现,他心生欢喜,为她写下一首诗后,来不及问芳名,她便消失在茫茫人海中,他四处寻她,无果。”
“他无奈至极,想到一个办法,每一年桃花盛节,他都举办对诗句悬赏,引那名姑娘前来,可是一年又一年过去,每一年的期盼终是以落空结束,自始至终无人对得上他出的诗句,不是对不上,而都不是他要寻之人。”
上官浅浅知道,石言玉这是说他遇见自己的情景,她只是没有想到,他会寻她,听着他的话语,她内心震惊至极,久久不能平静,她望进他的眼睛,试图寻找一丝玩笑的味道,可她看见的只有深情款款的眼眸,上官浅浅想开口说些什么,他摇摇头,示意她听下去。
“每一年桃花盛典结束之后,他都消失一段时间,有时月余,有时几月,而后,风雨不改,继续寻她。”
“第三年,他终于等到了她,他欣喜若狂,苦苦的追寻终于有了结果。”
“她有什么好,值得他寻她三年之久?”上官浅浅问出了心中最想问的问题。
四目相对,两眼撞出了火花,片刻,石言玉道:“也许是被她下了蛊,自遇见的那一刻,就让他魂牵梦绕至今。”
上官浅浅本以为,石言玉是她永远也不可触碰的美玉,她决定把他默默收藏至心底,想不到他竟寻自己这么久。
他方才说的每一个字,都重重的烙在了她的心上,一切来得太突然,她不知这是蜜糖还是裹着糖衣的砒—霜。
她深深的看进他的眼底,心里已有答案,即使是砒—霜,即使会万劫不复,她也义无反顾的和他一起尝。
“对不起,让你久等了。”?上官浅浅道
“只要能等到你,三年,不久。”
“可念你,三年不知隔了多少个春秋。”石言玉的眼眸藏满了星光,星光里都上官浅浅的影子。
上官浅浅从随身携带的包裹里取出一款书卷放至他的跟前道:“这是我很喜欢的诗集,每一篇都烂熟于心。”
“我知道。”石言玉道,很早他就知道了。
“你知道《二十四诗品》是何时作的吗?”
“三年前。”
“没错,三年前。”遇见她的那一刻起,他把所有的思念都写在了《二十四诗品》里。
石言玉翻开书卷轻念道:”眉眼入画寄相思,寒雨灯窗念佳人”
“百花齐放惹春风?,秋意渐浓终无影,染指流年似如水,醒来惊觉已天年。”……上官浅浅轻念。
此时的他们,郎才女貌,才子佳人,犹如世间不用勾勒的美画,惹得周围人一阵定睛观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