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来接我,我自己打出租车回去就好了,嗯,如果顺路的话当然好啊,不过,说实话,你就不怕把我宠坏了?你应该知道,女人都是贪得无厌的生物,万一将来我想要的更多呢?”
她不知道男人是如何回答的,只见正前方试衣镜反射着的女人那张尖细的俏脸,从面无表情渐渐的到笑容灿烂,估计是男人说了什么甜言蜜语,不然,怎么可以让一个女人露出那么简单幸福的笑容。
“好!我在这里等你”
再也听不下去,乔烟几乎落荒而逃,她走在人潮拥挤的商场里,突然觉得想哭,原来那个男人真的可以给另一个女人,倾世宠爱。
虽然一直都有心理准备,也知道,他总有一天会遇到他生命中的那个对的女人,只是,真的知道的时候,她的心里还是会难受,虽然,他这一辈子可能都不会知道,有一个她,远在瑞士苏黎世,为他伤,为他痛。
有温热的液体从她的眼眶中滑落,她抬手一摸,才知道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流下了这么多的泪。
可能是她哭的太狼狈,引来了不少路人的注视,有同情的,有好奇的,更多的,还是冷漠的。
是啊,在这种繁花如织的城市里,哪个人没有悲伤,哪个人没有失落,可真正能够任性表露出来的,寥寥无几,她这样明晃晃的表达出自己的悲伤和失落,也难怪会引起那么多人的注视。
不想继续在众人面前露出这么软弱的自己,下一秒,她就快速的将头低垂,伸出右手,将单肩挎包的背带向前拽了拽,左手也跟着握住了挎包的背带,在汹涌的人潮里快速的穿梭。
几分钟后,她终于走出了圣诞气氛浓郁的商场,抬头,仰望着有些灰蒙蒙的天空,心情突然轻松了不少,这种感觉真好,看来,她还是适合孤单,适合独自流泪。
今天是圣诞节,如果在国内的话,她可能会约三两个同事朋友出去休闲娱乐一番,可在苏黎世,她没有特别亲近的朋友,仔细在脑海里翻找,聊得来的,似乎只有谢沐一个。
可这种节日,谢沐怎么可能会独自一人,肯定会约一大帮朋友出去庆祝这对西方人来说最重要的节日。
在这一刻,突然想喝酒的她,却找不到可以陪伴的人,那种孤凉寂寞,也许只有孤身在异国他乡待过的人才能明白。
就这样,她沿着繁华的街道走了一个下午,走累了,她就随便找了一间酒吧走了进去。
刚刚入夜,酒吧里面就已经是一片灯红酒绿纸醉金迷的场面。
绚烂灯光映照着盛满拉菲的透明高脚杯,觥筹交错间暧昧的色调侵蚀麻醉着人们的心,舞池里,年轻的男女跳着贴身热舞,随着音乐疯狂的摆动着自己年轻的身体,dj滑着碟,音乐开到最大,劲爆的音乐几乎要震聋人的耳朵。
路过时,三三两两打扮冷艳的女人,游刃有余的混在男人堆里面玩,纤细的手中握着的酒杯不停地在空中摇曳,带着漫不经心,涂着鲜红的口红和指甲,和酒杯里鲜红的液体相互影射,刺激着人的眼球。
她们时不时用轻佻的语言挑逗着那些控制不住自己的男人,明灭不定的空间里弥漫着烟酒和男女间暧昧的味道。
舞池的旁边是表演台,穿着性感的酒吧女郎晃动着娇人的身子,将金色的头发猛地向后一甩,身体轻轻的慵懒的向后仰着,露出娇弱细嫩的咽喉,这个角度,可以让人肆意窥视到她露出的一部分如凝脂白玉一样美好的胸部。
然后,又是一阵***的舞动,精彩到人们的眼球随着她舞动的方向转动,更时不时引起台下看客的***-动,狂野的音乐夹杂着阵阵的欢呼,在黑夜里掩埋了欲-望都市里的一切。
乔烟穿过疯狂的人群,来到酒吧相对偏僻的角落,坐了下来。
坐在她旁边卡座的男男女女正在举杯畅饮,结束后,成双结对的男女坐在一起,有的男人酒后失态,直接将半个身子覆在女人身上,用法语说着浮薄轻狂的话,似乎把这里当成了调-情的酒店,毫无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