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有那么一句话吗?可怜天下父母心,他苏建勋再注重利益,也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知道,秦南城不会是女儿的良人。
作为父母,没有不希望自己孩子幸福的,他也不例外,五年的时间已经足够一个女人彻底俘虏一个不爱自己的男人,可韵韵非但没让秦南城的心在她的身上驻足,反而让他的心越离越远,这已经足可以证明秦南城的心意不会随着时间的改变而改变,既然不会改变,又何必揪住一个男人不放,他苏建勋的女儿想要什么样的男人不可以,不止他秦南城一个。
苏韵的眼眶瞬间红成了一片,明知道父亲的态度,为什么还是在心里忍不住的期待呢?也许她真的是太渴望父亲能像从前那样疼爱自己了吧,可怎么可能呢?他在外面有自己的儿子,并且视那个儿子为心肝宝贝,心里怎么可能还会有她的位置,她对父亲来说,早就变成了一个可有可无的人了,都已经快三十岁的人了,还那么天真干什么呢?
“爸爸,我对您来说,是不是就是丢人现眼的存在?”苏韵的声音里充满了悲伤,她那么骄傲的一个人,从来不知道什么是沮丧一个人,这个时候却突然变得无比脆弱会。
秦南城轻轻抽开被苏韵紧紧抱住的臂膀,索性从会客沙发旁站了起来,躲避苏韵的动作非常明显,她一双带着水的眸光痴痴的望着他伟岸的背脊,双手撑在沙发的两侧,渐渐收拢,过长的指甲在纯皮的沙发座椅上发出刺耳的声音,几秒后,她才渐渐松开自己双手,脸色也恢复如常,就好像刚刚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龟。
苏建勋看见了女儿的反常,伸出自己宽厚的手掌握住了女儿柔弱无骨的小手,苏韵感受到了手上的温度,有些诧异的转过头,一双还没有来得及掩饰住失落情绪的双眸看向苏建勋,他的眼睛里有着慈祥的关爱,她不由自主的回握住那双宽厚的双手。
“韵韵啊,凡事不要太较真,有些事情可以强求,有些事情强求不来,顺其自然不好吗?”
面对女儿对秦南城执着的爱,苏建勋一直选择用纵容的姿态,甚至为了帮她完成这个心愿,他曾经用自己遮天蔽日的权利去给秦南城施加压力,目的就是为了让他能够心甘情愿的留在自己的女儿身边,可他现在发现,这条路越走下去越偏离原来他预设的轨道,韵韵她还年轻,未来还有无限的可能,他要彻底断了她的念想,然后好好的选择去爱一个值得自己爱的人。
刚刚突然涌现的感动瞬间被她封印在自己的内心深处,她用了很大的力气将自己的手从父亲的手里挣脱出来,她突然站起来,声音带着难以压抑的激动,“是吗?既然你们认为我是在强求,我就让你们知道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强求!”
七厘米的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上发出嗒嗒的声音,苏韵的背影带着决绝的高傲,她的自尊忍受不了这样的挫败,尤其是在自己最爱的男人面前,和自己曾经最引以为傲的父亲面前,既然现在没有人能够帮助到她,那她就靠自己争取,她是绝对绝对不会轻易的就对秦南城放手,死也不会。
苏韵走后,苏建勋的办公室里再次陷入了低气压,显然,苏建勋的情绪被苏韵影响了很多,他双手抱胸,慵懒的靠向沙发的靠倚,看向站在落地窗前的秦南城。
“秦总,有些话老朽现在也不妨直说,我之所以愿意接受桥北开发区的这个项目,一是因为这个项目巨大的影响力,和可观的后期收入,二是因为老朽觉得自己的女儿足够优秀,并不一定非你不可,当然,这其中多少还夹杂着商人的自私,但自私归自私,不代表老朽会对韵韵不闻不问,秦总,你跟老朽说句实话,你真的愿意用整个桥北开发区的项目,来交换一场对你来说百利而无一害的婚姻的中断?说实话,老朽政商两界多年,从来没见过功成名就的商人这么糊涂过。”
“说句良心话,假如你现在后悔,我就当我们这场交易从来就没有发生过,你和韵韵的婚约依然有效,婚礼也照常举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