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刺客。瞬息间,脑海里浮现柔妃笑盈盈的模样,凝眸浅笑,倾城又倾国。
殊不知,那抹浅笑藏着一把把利剑狠扎他心脏。
女人啊,可以宠爱,但不能因此恃宠而骄。
“贱婢,这把匕首你在哪得来的。”
瑶烟紧咬贝齿,倔着性子怒目而视,“你管我在哪得来,狗皇帝,冤枉忠臣,昏庸无道!”
“放肆!”他力拍桌子站起,随着他的一举一动,桌上的酒杯盘具碰撞,发出悦耳的声音,也倾洒出美酒佳酿,打湿一片橙黄色桌布,映出朵朵沾染鲜香味的花迹。
那句话猛扎在他的心头上,他不由得怒火中烧,俊脸立刻罩上一层阴云。
帝王暴怒,迎客堂内所有人都起身跪在下方,却唯独他右手边的使节还阴翳地坐着,旁若无人似的抓起酒杯,眸光冷冽地扫过一群人,冷漠地饮着杯中酒。
“谁是柔妃?”使节又操着一口浓重的外地口音问着。
话音刚落,门外边传来太监尖细的嗓音,“柔妃到,玉修容到!”
紧接着,两抹身影亭亭玉立,一前一后踏进迎客堂,仙姿玉色,步履轻盈,恰似柳摇花笑润初妍。
二人施礼,异口同声:“臣妾参见皇上!”
未等帝王有所表示,她二人缓缓起身。却在这时,当使节见到玉兰色华服的姜彬玉时,眉眼略带惊讶,颔首,不着痕迹地打量她。
炙热的视线凌刮于自身,姜彬玉抬眸,鬼使神差就对上那双宝蓝色瞳孔。
刹那间,仿佛被定身术定住一样,又仿佛自己的灵魂跌进宝蓝色深渊,在那漩涡里晕头转向的呼喊着救命。
城墙之上看不清他瞳孔的颜色,现如今,他就这么赤裸裸地与她对视,他不避讳众人的目光,她也忘记自己的身份。
就在这时,帝王高亢愠怒的嗓音拉回二人的思绪,他怒喝:“柔妃,你可知罪!”
祸从天来,柔妃倏地一愣,回过神来当即就拉扯裙裾慌忙跪下,大声辩驳,“皇上,臣妾刚来,实在不明白您说的罪是何罪!”
“她——你可认识?”帝王指着跪在她后方的一群刺客,柔妃猛地回头,在一众黑压压的队伍中看到熟悉的人影。
瑶烟一见她,所有的矜持和骄傲都抛弃了,忽然间可怜兮兮地跪着爬过来,哭得梨花带雨,嘴里不停地说着,“娘娘,奴婢失败了,还请娘娘恕罪!”
柔妃脸色大变,忽想起昨日玉修容警醒的事,她紧咬贝齿愤懑一甩袖,甩开靠过来的瑶烟,气势凛然,“皇上,臣妾是清白的!”
瑶烟不给帝王开口的机会,撕心裂肺地朝她哭喊着:
“娘娘,您不能抛下奴婢,奴婢虽然失败了,但也拼了命去做那件事。您说过,只要奴婢亲手剜出使节的心脏送给皇上,成功破坏两国情义,您就会放过奴婢的家人,娘娘,您不能言而无信!”
柔妃怒于行色再一次推开她,并大喝:“你含血喷人,本宫何曾挟持你的家人,何曾叫你做过这种灭九族破家国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