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似乎有些意外,饶有深意的看着眼前这个儿子,房中陷入沉寂。在萧雄的目光审视下,萧赞脸上终于开始不自然起来。
“闲儿征战沙场多年,在军中素有威名,做为此次出征大将倒也合适…不过…孤却不欲他再次从军。”
终于萧雄打破房中寂静,说出的话却让萧赞松了口气。
“那孩儿是真的想不出来谁可担当此次出征大将了。”
“你是真想不出来还是假想不出来?”
萧雄似笑非笑的看着萧赞。
“父亲恕罪,孩儿是真的想不出来了。”
“你看捷儿如何?”
“捷儿…啊?父亲!??”
见萧赞有些意外,萧雄想起自己的嫡长孙透着一股笑意:
“捷儿在淮南时率轻骑东西奔袭,烧江东军渡江船只,断其归路。更在江东主梁薛良的眼皮底下,派大将两度抓住江东军破绽突袭中军,差点活捉曲绍。以寡击众,江东十万大军覆灭,此良将之资,世人常道他有孤当年之风,孤看此次讨伐西北的主帅非他莫属!”
“可是捷儿今日大婚…”
萧雄摆手道:
“大丈夫生于乱世,当提三尺之剑建不世之功。岂能被这些世俗之事束缚,军情如火,我看今晚洞房之后,明日就让他持孤的手令前往弘县调集驻扎在弘县的虎啸军出征吧。嗯…你再传孤的命令,调驻扎在河内,河东的两部兵马一起前往捷儿帐下听令。”
驻扎在弘县,河内,河东的兵马是萧雄帐下最精锐的三支军队,萧雄这次慷慨的将精锐全部调给萧捷,其中的意味不得不让人深思。
萧赞隐隐猜到萧雄的意思,压下心中的激动,领了令便出门去安排了。
而在秦公府后院,前院的骚动虽然大,但是对于这些大门不出的女子奴婢而言太过遥远,在得知萧雄昏迷醒来后,这些后院奴婢们又开始有条不紊的准备着大喜事宜等待着新郎萧捷的到来。
新房中,秦碧漪一身红色喜服,娇小玲珑的身子安静的坐在新床床沿,透过红盖头可以看到有一个婢女一直站在房中等待着自己的吩咐。
秦碧漪知道,大户人家中一般有资格在新房听候命令的奴婢身份都有些特殊,要不就是新郎的亲信又或者是内定的妾室。
虽然心中有些醋意,但秦碧漪刚过门还是得遵循秦公府后院的规则,出声问道:
“那边站在的,你是何人?”
“奴婢红昌,见过少夫人。”
“红昌?我倒是听过你,听说你陪伴捷哥哥一起长大,打小就关系很好。”
秦碧漪不知不觉话中透着敌意,在嫁入秦公府之前,秦家人早就将萧捷身边的一切都已打听清楚。作为可能成为秦碧漪入门后主要的争宠对象,红昌自然会被秦家人慎而慎之的告诉秦碧漪。
“少爷只是怜惜奴婢而已。”
“听说你是母亲为捷哥哥指定的妾室,很得母亲喜爱,看来我过门之后还需你帮衬一二呢。”
“少夫人言重了,红昌只是一介奴婢,当不得少夫人如此重话。”
见红昌不卑不亢,秦碧漪也不再说下去。两人又开始沉默起来。
忽得外面传来响声,萧捷穿着喜服踏步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