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充满英武之气,浑不是一般小厮模样,不由的奇道:
“这位是...?”
萧捷借机出言,好似不经意道:
“他是朝廷的安国将军,自小与我一起长大。看他浑身充满阳刚之气,不似我这般孱弱,当真让人羡慕。”
秦碧漪脸上出现一股敬意,起身道:
“可是在合城两度冲阵的安国大将军姬先越?”
“是,怎么,表妹你听过他的名字?”
“安国大将军两度冲阵杀的江东吴侯弃旗奔逃,天下皆知。奴家虽在闺中,倒也听过几分。”
这小丫头喜欢听决胜战场的事迹?
萧捷见状,继续好似不经意的说道:
“虽千万人,吾亦往矣的英雄气概当真让人羡慕,可惜我身体半残今生不能像先越那样冲锋于战场之上了。”
秦碧漪听出萧捷两次话中重复的重点,不但未对萧捷表露失望,反而出言似安慰又似仰慕一般的说道:
“表哥不要在意,合城之战表妹听家中长辈说过一些,安国大将军虽两度冲阵,却也少不了表哥的指挥。表哥虽身子...如此,但以寡击众,决胜于阵前不是常人能做到的。在奴家看来,天下所有的英雄都不及表哥万一。”
说到最后,这小姑娘语气娇憨,面色潮红,眼中似乎还带了那么一点点小星星。
萧捷反被她的小眼神看的有些不自然,喝了一口水以掩饰尴尬。
秦碧漪似乎也觉得刚才自己太过大胆,脸上的红晕更明显了。
一时间两人之间的气氛尴尬起来。反倒是姬先越急了起来。
这两人这样干坐着也不是事啊。
可怜红昌有这么一个没心没肺的兄弟,姐姐为了少爷要取正妻一事黯然神伤,弟弟现在却为少爷不能博取秦家小姐而担心着。
最终姬先越实在看不下去了,出声道:
“少爷,表小姐,要不我舞剑为你们助兴如何?”
刚才萧捷是故意不说话让尴尬延续,这时被姬先越打破有些后悔带他过来了。
他难道不知道他姐姐的心意吗?
真是胡闹,哪有人谈情说爱看舞剑的?
不过被姬先越这么一打岔,萧捷又心生一计。他站起身组织住姬先越,一副放荡不羁的样子说道:
“舞剑不好,我请表妹看我做一副画。”
在来之前萧捷早已打听到这秦家小姐从小就养在深闺之中,受的教育也是墨守成规之道。想来她一定对那些放荡不堪,胸无点墨的人天生有股厌恶。
不一会儿,侍者按着吩咐将笔墨纸砚拿了上来。萧捷接过笔磨,却将笔扔到了一旁,端起装墨的砚台往前走了两步,而后一把将砚台里的墨一把洒在了地上:
“这笔太小,拿大点来。”
侍者又递了一支稍大的笔来,萧捷又是一扔。
“太小太小!”
侍者正找寻间,萧捷看到不远处有一把平时仆人用来扫地的扫把,眼睛一亮将它拿了起来。而后又在上头绑了一块抹布就这么在满是墨水的地上画了起来。
萧捷哪里会作画,为了能让这小丫头打消对自己的念想,拼着老脸不要装作一副画师大家的模样在地上胡抹起来。
一通乱画之后,萧捷看着地上自己的杰作,将手中缠了抹布的扫把往旁边一扔,好似满意的点了点头,朝秦碧漪道:
“表妹,你看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