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
萧壁连忙起身拜道:
“原来是郭先生,还请先生助我守城。”
郭道平避开萧壁的这一拜,连连谦虚。
萧捷低头沉思了一会儿才抬头说道:
“有郭先生帮助守城自然万无一失,但终究是敌众我寡,还需派一奇兵游离在城外互为犄角才是。”
“捷儿你继续说。”
“我想请问壁爷爷,城中还有多少骑兵?”
“一场大战之下只余二千余了。”
“既然如此,郭先生在此帮助守城,壁爷爷你将这二千骑兵全部调于我,再加上我手中的一千人。三千骑兵由我与先越统帅出城作为牵制。”
萧壁听了惊道:
“使不得啊!战场之上刀剑无眼,捷儿你贵为公孙,又是这…这般身体。这出城之事万分凶险,我看你还是留在城中才是。”
“逢战而退岂是萧家子弟所为?”
“要不我去,你就在这里稳定军心。万一将你折在这里,我有何面目去见族兄啊!”
“壁爷爷你统领合城久矣,我哪里能与您比。况且若是爷爷知道我作为萧家子孙遇战而退,回去之后不知要如何受罚。”
萧壁听他搬出萧雄,知道劝不动他,只能点头答应。临了又好生叮嘱了一番,就怕他有个好歹来。
…
“你们说,这是哪来的兵马?不是说王驰他不会来救援的吗?徐彦他是废物吗,让他盯着王驰竟还能让对方派出兵马到这来?”
江东军溃败了数里,待重新竖起帅旗收拢败卒后,中军大帐中曲绍指着一大群江东大将劈头盖脸的一阵大骂。
适才姬先越抛掷的那一枪,到现在曲绍还有些后怕。若是当时反应再慢一些,恐怕此时江东军中人人都要披麻戴孝了。
“你们都说话啊!”
见无人敢答话,曲绍气的再次骂道。
下首一人出列禀道:
“主公,刚才那员小将我在沛县刺探敌情时见过,他是沛县县尉是萧雄家奴出身。”
见是薛良答话,曲绍稍稍放缓了语气,但还是忍不住说道:
“一个小小家奴竟能冲到孤面前来,你们这些做将军的不觉得羞愧吗?”
帐内江东大将不敢答话,个个憋的脸红。
“薛良,你是说这是沛县来的援军?”
“是,沛县现任县令乃是萧雄之孙萧捷。”
“萧雄的孙子?他哪来那么多的人马?”
“刚才我已让哨探查探过了,此次沛县来的只有五千之数。”
“五千?”
“是,这萧捷令士卒背后拖一树枝,奔跑之间带起烟尘,远远望去好似数万之众。”
“好一个诈敌之计!这萧雄的孙子不简单呐。”
曲绍坐回主案上,感叹了一句,随后又道:
“既然沛县来的援军不多,那么攻下合城我江东还有希望。传令下去,今晚好生修整,明日往合城开拔,此次定要攻下合城!”
“主公,我在沛县之时与那萧捷有些接触,此人颇有韬略,有他在此时再攻合城恐怕会徒劳无功,恳请主公下令撤军!”
“撤军?”
曲绍冷笑一声,指着薛良骂道:
“此时撤军只会让孤成为天下笑柄!妄你被称之为江东主梁竟会被一个黄口小儿吓得不敢进军!孤意已决,撤军之事休要再提!”
薛良被曲绍当面辱骂,低着头红着一张脸,只得唯诺的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