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声喝斥道:“休要乱喊乱叫,随我进去!”
赵信正好见到这一幕,随后放慢脚步,一路悠哉摇晃,不管周边投向他的好奇目光。
赵信走得慢,早有认出赵信的门房去向范永斗通报,等赵信准备迈上府前石阶时,府内传来一道敦厚的声音:“贵客上门了!”
赵信看着亲自出门迎接的范永斗,不失礼貌地回道:“范东家客气!”
范永斗和赵信一同进府的时候,小声说道:“赵都司,你来的真是时候啊!”
赵信笑着回道:“来得早,不如来得巧!”
“你们连靳东家也抓,难道不知道玩火者必自+焚吗?”
“你们八大商号随便抓一个审一审,勾结清虏的罪名出不来,偷贩禁品的罪名是逃不了的!”
“没证据怎么可以先抓人?”
“黄云发将靳良玉供出来了,所以卢总督派人将他抓捕!”
“你有什么来意,直说吧!”范永斗泡功夫茶的手有些颤抖。
“本官想说的是,就算你说动京城里的大人物,就算宣大官绅弹劾卢总督严刑逼供,卢总督还是有办法置你于死地!”赵信从范永斗手中接过精致茶杯,将清香甘冽的茶水一饮而尽。
“何必闹得大家都无法收场?”
“你太敏感了,如果本官想闹得无法收场,又何必来这里见你。”
“那你说说,你来这里到底想干嘛?”
“经过黄云发一案,张家口、杀虎口与清虏的商贸是无法做了,不过,和蒙古人的商路还可以继续,战马和皮毛真要做好了利润也不小,宣府和大同边军的粮食一直是你们供应,卢总督让本官来找你谈谈!”
“既然来谈,那你先说个章程来!”范永斗暗暗松了一口气,只要能谈,一切就好商量,他最怕卢象升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姿态。
“范家主最识时务,本官可以放你一马,而黄云发这次罪无可恕,只要他将宣府侵占军屯的那些人供出来,你们其他七家商号可以和本官共同经营张家口商路!”
“和你一起?”
“不错!”赵信点点头:“卢总督安排本官筹建一家商号,到时候会借用原先黄家的人脉和路子,边军粮食的生意本官不插手,张家口和杀虎口的战马生意本官放四成出来,皮毛生意本官要占三成!”
“战马和皮毛生意,你占利太多了吧?”
“一点都不多,张家口和杀虎口的商路现在由卢总督话事,有他庇护,只要你们不勾结清虏,没人会动你们,而本官占利虽然不少,但所有利润的七八成都要上交总督府。”
范永斗默算了片刻,也感觉不是无法接受,于是问道:“我们七家如何分?”
之前,八大商号都由范永斗统筹,现在赵信插手,他担心赵信会威胁他的龙头位置。
“你们七家的事情本官不管!”赵信表明态度后,神情变得严峻:“记住,一粒米、一块铁也不能运往辽东,否则就是灭族之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