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千凝那日的预感得到应验,霍准的身体每况愈下,阴云笼罩了整个十一月。
那天霍准的心绞痛就像一个信号,开启了之后每一日的痛苦折磨,心绞痛、呼吸苦难、晕厥……这些都是常事,白天根本不得安生,夜晚也得不到缓解,他的身体就像强弩之末被崩断了弓弦,反弹回来伤得皮开肉绽。
心脏机能的持续耗损还引发了心脑血管循环、免疫系统、神经系统的相继罢工抗议,各种病痛问题接踵而来,一个月下来霍准经历了大大小小的抢救无数次,整个人已经不成样子了,瘦的只剩皮包骨。
而受伤害的除了或者还有霍千凝,看着父亲每日躺在病床上被病痛折磨的**,一次次地被推进手术室抢救,她的泪都快哭干了,整个十一月大概是她这辈子最难熬的日子了。
这一天,霍千凝守在霍准的床前守了一夜,昨天父亲又经历了一次抢救,昏迷到现在还未醒。
霍千凝焦心又难过,握着父亲皱巴巴的手,不住地掉泪。
阳光终于打破阴云,驱散了一些寒意。十二月的津市成功入冬,气温低得出奇,今天竟然在太阳的出现后有所升温,仿佛昭示着生命的复苏?又或者是最后的温暖?
“凝…凝…”枯哑的声音颤颤巍巍地传来,霍千凝的泪目猛然抬起,看见父亲醒来,她整个人都带着不可置信的欢喜。
“爸爸,你醒了?我是不是出现错觉了,医生明明说你没这么快醒的。”霍千凝捏捏自己的脸,是痛的,不是幻觉,她开始欣喜若狂。
霍准艰难地握紧霍千凝的手,微微地笑了一下,“爸爸…没事,不哭。”
霍千凝高兴地一直点头,可泪水还是不受控制地滴滴滑落。
同样陪着霍千凝守在旁边的凌昱铮因为父女俩的声音醒来,赶紧按了病房的呼唤铃,让医生过来帮霍准检查。
医生很快来到,冷静地说:“家属请先出去,我们要为病人做检查了。”
“好”凌昱铮应承,扶起霍千凝,“凝凝,我们先出去。”
霍千凝顺着凌昱铮扶她的动作起身,走到一半还不放心地回头看了看霍准,医生在听他的心率。
出了病房,霍千凝像是要确定什么,没有安全感地问凌昱铮:“爸爸没事了对不对?”
凌昱铮紧握着她的手,摸摸她脑后柔顺的长发安慰:“会没事的。”
可心里却没这么笃定,甚至隐隐觉得不安,医生术后说过霍准很可能会昏迷很久,可这会儿还不到十个小时他就醒了,有违医学解释,也许并不是好事……
医生检查完出来,脸色并不轻松,凌昱铮一眼就了然,被他猜中了,并不是好的结果。
怕霍千凝承受不住,他支开了她,“凝凝,你回病房陪爸,我跟医生谈谈。”
“好,那你回来告诉我爸爸什么情况。”霍千凝心系父亲并没有领会凌昱铮话里的深意。
跟着医生进了办公室,医生摘了口罩、放下听诊器,遗憾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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