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老师!!”安谦唤了他一忙,忙走近。
苏子涵头晕脑胀,抬起头看他的时候,眼睛里布满了血丝,声音沙哑,“怎么是你来了?”
安谦听得云里雾里的,“怎么就不能是我来了……”
“刚有人说林生找我有事,到道具室谈话。”此话一出,二人瞳孔猛地一缩,不约而同地道了声:
“不好!”
安谦忙后退,回头看道具室的门,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地被关上了,他赶紧摁动门把手,却怎么拧都拧不开,用力地拍门,也没有回应。
门外,雀斑姑娘手里握着钥匙,脸色一片苍白,看着门被里面的人拍得砰砰响,她的心里更是害怕,撒腿就跑,一口气从楼梯跑到18楼才停下,她心虚地左顾右盼,然后拿出手机,拨通了电话。
对方接得很快,“事办成了?”
雀斑姑娘捂着手机话筒,小声道:“是的尧哥,我在走廊上撞见了个同样红着脸看着特别不舒服的人,照你吩咐,把他和苏子涵一起锁进道具室了。”
电视台一楼的露天长椅上,韩尧一手拿着电话,一边抬头望着面前建筑物的倒数第二层楼最边上的窗户,冷笑一声:
“呵,那纪曜礼不是很爱林生吗?我看被戴了绿帽以后的他还怎么个爱法。”
雀斑姑娘闻言愣了愣,“什么?!”林生???
她心里漏掉了一拍,林生她是认得的,可刚才她送进去的不是林生啊……
韩尧以为她是害怕了,安抚道:“之所以没告诉你是林生,就是怕你这样畏畏缩缩的,办不成事,这事要是办不成,你妈妈治病的钱可就没法拿到手了。”
这雀斑姑娘以前是在韩尧的组里做事的,家境不太好,妈妈最近又得了急病,急需用钱,他是知道的,这才找到了她。好在除了被月牙拿走的大部分钱,他卡里还有些存款。
“可是……”她急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她不敢告诉韩尧自己找错了人,那她妈妈的病就没法治了。
“行了,做都做了,32楼的监控早就坏了,没人知道是你锁的门,到时候你就说人送到了你就走了,后面的事一概不知,药也是我放的,和你有什么关系?”韩尧有些不耐烦。
他前阵子在公司丢过钱包,去保卫处调监控的时候知道32楼的监控坏了一直没修理过。
“那我妈妈治病的钱……”雀斑姑娘说话时在颤抖。
“我都取成了现金,放在你工位桌子最下面的抽屉里。”
“好、好好。”雀斑姑娘踉踉跄跄地往办公室跑去,半点别的都不敢说,挂了电话,生怕韩尧发现了她帮了倒忙,一怒之下把钱又收回去了。
韩尧拿下鸭舌帽,点燃了一根烟,咧了下嘴,“林生,最后再让你快活一回儿。”
……
“砰—砰—”安谦用身体撞着门,只可惜他觉得自己的脚下越来越软,撞门就跟在推门似的,一点力气也没有。
“别白费力气了,他们是有备而来的,不可能还给你开门。”苏子涵拧了一把自己的大腿,用疼痛换来了一点意识,拿出了手机:
“我给助理打下电话。”
结果响了好多声都没人接,彩排的音响很吵,极有可能盖过铃声,他深蹙着眉,再给经纪人打电话。
安谦背靠着门,滑坐到地上,也掏出手机给林生打电话,只是不知道大家都在忙什么,竟然所有人都没有接电话。
他腹部燃起了灼灼的火,浑身难受。
苏子涵比他要早喝那杯水,此时忍得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喘息声在狭窄的器材室里显得尤为声响,那声音撞在安谦耳边,像无形的手在他浑身游走,撩得他口干舌燥,他咬着自己舌头,希望能够保持清醒。
可身下的小帐篷还是不争气地起来了,再抬头,发现苏子涵那又何尝不是“高耸入云”。
二人都发现了对方身体的异样,愣愣地对视,然后羞耻地撇开眼。
此时两个人都急火攻心,说起话来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安谦的指甲恨不得抠进地里,埋着头咆哮,“苏子涵你他妈喘息声能不能小一些!啊,呃啊!”
苏子涵已忍耐多时,大腿上的肉只怕是被自己捏紫了,“安谦你他们说话就说话吧,叫个什么。”还他妈地叫得这么浪。
“你以为老子想吗?!”安谦发现自己现在看都不能看他,“这药也太他妈的狠了吧!”他素来寡欲,全身心都投入在工作里,鲜少有现在欲望这么强的时候,而且这药竟然厉害到让他对一个男的都起了反应?
他现在只想着有人能纾解自己。
苏子涵憋得满头大汗,“要不报警吧,警察应该很快就会来了。”
安谦瞪着他,“你疯了?你想明天报纸的头条版面是当红影帝被人下春`药,还与个男人共处一室几小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