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川转过身去,道:“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你走吧。”
陶非顿时急了,压低声音道:“闻川,你不能这样,你……”
他动了动喉咙,又耐下性子来,小心哄道:“你手里有药,我知道的,不然你为什么不反驳我的话?因为我说对了?你……”
陶非凑到床前,道:“你给我分一点,我保证不会告诉任何人,我还救过你,记得吗?从公寓里逃出来的时候,我一路护着你,还帮你们挡了丧尸,我还给你们带来了物资。”
陶非显然是要将物资的事说一辈子了,抓着这点救命稻草死不放手,见闻川不搭理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咬着牙道:“就给我一点,有什么关系?你、项臣、罗子淞他们都有了,对不对?还有那些军方的人,还有那些医生,都有了是吗?你们不能这样!”
陶非声音渐大,闻川猛地转身坐了起来,神色极其冰冷。
陶非被他盯得心里发虚,克制着转身逃走的冲动,竭力道:“念在好歹同行过一段的份上,给我一点,好吗?算我求你了。”
闻川冷冷道:“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你怎么介绍自己的吗?”
陶非一愣,随即意识到什么,脸色十分不自然,悻悻道:“现在说这个做什么?”
闻川毫不留情地道:“你说你叫陶非,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的非。”
陶非一时脸色紫青,不说话了。
闻川声音很轻,但每一个字却像是带着刀,一下一下扎进陶非心里,令他无地自容,惶恐不安,却又因求生的欲望而苦苦挣扎。
闻川说:“居高声自远,非是藉秋风。你知道是什么意思吗?”
闻川怼起人来向来不遗余力,道:“你自我介绍的时候不会脸红吗?还是你根本不知道这句诗的意思?只是觉得念着好听才拿来用的?那我劝你最好另外找个说辞,免得以后被人笑话不懂装懂。”
闻川又道:“你有好好念过书吗?这诗是谁写的?叫什么你知道吗?”
闻川说到后来一脸“你找什么诗不好偏找这个?”的表情,堵得陶非脸上青一阵白一阵红一阵,开染房似的五彩斑斓。
闻川指了指外头:“我要休息了,你走吧。”
陶非脸也丢了,还被好生讥讽了一顿,此时再走无论如何想不通,便干脆道:“你若是不给我药,我出了这个门就告诉所有人,你们有药但不给大家用,自己藏起来了。”
闻川点头:“好,你去说。”
陶非:“……”
闻川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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