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看屁啊?”换成了“看什么?”,闻川忍不住就笑出了声来。
项臣登时坐立不安,蹙眉:“笑什么?我刮着脸了?不能啊?”
他又低头去看镜子,耳朵尖微微红了,强制冷静地掩饰自己的不自然,闻川轻声道:“谢谢你。”
项臣抬头看他,眼神带着点不解。
闻川清了清嗓子,道:“在研究室、后来的学校,还有这次……谢谢你。你其实没有这个义务,你可以先自保的,你也不必非得对上钟昊生,我……”
项臣摆了下手,侧头继续刮胡子,道:“没有你,我也得跟他对上,只要他选择了这条路。”项臣顿了顿,说,“都是迟早的事。”
闻川嗯了一声,看着项臣将左边的脸也刮好了,鬓角处沾了些剃须膏,他抽了纸伸出手去:“过来。”
项臣看着他,下意识地凑近,两人一时能感觉到彼此的呼吸,项臣看着闻川的眼睛,视线描摹过那苍白的脸色,清秀的眉头,高挺的鼻梁,随即落在那有些失色的嘴唇上。
闻川帮项臣擦掉剃须膏,指尖擦过那温暖的肌肤,一时心头微颤。
他知道自己被停了抑制剂,现在身上只有阻隔剂。
项臣闻不到他的信息素,但他能闻到项臣的,因为停了抑制剂的缘故,如此近的距离下他整颗心都因为那好闻性感又霸道的Alpha信息素而活跃起来,心跳如擂鼓,心弦拨动,内心深处动荡不安,四肢百骸都窜起一股酥麻的感觉。
他受伤失血,又因体力不支,缺乏营养造成身体虚弱,此前他只要有机会就给自己打抑制剂,生怕之后抑制剂不够,身体会出现无法自控的状况。
滥用药物的结果,就是体内信息素彻底紊乱,如今受伤虚弱,医生拒绝再给他使用抑制剂,只用了阻隔剂遮掩了味道。
体内暗藏的热潮有些蠢蠢欲动,虽还不到临界点,却被眼前年轻的Alpha勾得有些喘不过气。
他脸色发红,忙往后靠,拉开了彼此的距离。
项臣眼神发暗,盯着他看了一会儿,也识时务地坐了回去。
两人一时都没说话。
闻川想让项臣离开,但总也说不出口,心里不舍得很,希望对方能陪着自己。
他对有这样想法的自己感到羞耻,更因信息素紊乱而对项臣的言行失去了判断力,只本能地想亲近,这让他心中有些不安。
他揪着被子,手指在被角抠来抠去,眼睛不去和项臣对视。
但房间里那若有若无的信息素却一直勾着他的心神,像在他心头牵了根线,拉扯着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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