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飞驰,除了幼时受过一些冷眼,后来闻夏加倍补偿于他,要星星不给月亮,因此没受过什么挫折。
对比闻夏,闻川的心思要简单得多,闻夏则完全不同,他自小跟不怀好意的亲戚们明争暗斗,练就了一身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本领。从来没人看得出他是真心还是假意,轻浮的表象常让不熟悉他的人误以为他很好拿捏,实则往往因“第一印象的误解”陷入对方的圈套中。
若说闻川是冷傲矜持的白孔雀,闻夏则是肚里装满黑水的笑面虎,还是吃人不吐骨头的那种。
闻夏放下警惕心,在门口脱了裤子系着毛巾进了满是水雾的澡堂,笑眯眯道:“你们怎么在这儿?”
他又看了项臣一眼,道:“你说你跟小川在一起?他人呢?”
提起宝贝弟弟,他的神情才显得真实了一些,虽还是那副不紧不慢的样子,视线却紧紧盯着项臣,像是他敢说一句不利的话,便能维持着这笑容徒手将人给撕碎了。
项臣上下打量他一眼,简单说了闻川的去处,闻夏听得小弟安全去了J城避难所,没有露出松口气的神情,反而蹙起眉头,若有所思。
项臣道:“该你了,你怎么在这儿?当日发生了什么?你既然没事,怎么不想办法联系闻川?你知道他有多着急吗?”
闻夏诧异看了项臣一眼,走到隔间打开水,一边冲洗一边道:“你不是跟他不对付么?这会儿倒是替他担心起来了?”
项坤、罗子淞几人各自洗了澡,随即去浴池里泡着,手臂搭在瓷砖上,祁十一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察觉没什么问题,便又回到池子边昏昏欲睡去了。
这澡堂很大,沿墙边是一圈单人洗澡的隔间,中间则分了几个泡澡的池子,有深有浅,池子边有长条的凳子,可以坐着休息。
闻夏只简单冲洗了一下,摘了毛巾朝池子里一坐,胯下巨物沉甸甸的晃了晃,得意道:“哥比你强不?”
项臣:“……”
项坤哈哈大笑,说:“闻夏有伴儿了吗?”
闻夏摇头,项坤顺手给他介绍了周围几人,说到祁十一时,闻夏挑眉,看着那小子单薄的身子,道:“后勤救援?就这身子骨,别被累垮了。”
“临时征召,顾不得了。”项坤抹了把脸上的水珠,往后靠了靠,叹气,“没想到你还活着,挺好,闻川知道了一定会很开心的。”
提起弟弟,闻夏眉眼柔和了很多,道:“我知道他不会出事,研究所毕竟特殊一些,防范措施只会更严,救援队也会优先带他们撤离吧?不过……怎么会去了J城?”
项臣登时无言以对,神情复杂地看着他。
闻夏愣了愣:“怎么?我说得不对?”
“按道理说,应该是这样的。”项臣不服输地摘下毛巾,显摆自己的雄性标志,一腿屈着坐在池子边缘,将腿放进热水里,荡起层层水波,道,“如果不是我帮我爸跑腿去了一趟研究所,你弟恐怕是活不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