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忽明忽暗。
没等赵九回答,元宵又说:“不若,我自己来拿罢。”
话音方落,他已倾下身,双手将赵九揽入怀中,低头擒住了赵九的唇。
感觉到那柔软的带着微微凉意和清香的唇覆在自己的唇上,赵九有一会子失神,然后就瞪大了眼睛看元宵——
这这这,这是在干什么?!
元宵是在占我的便宜吗?!
贴着赵九的唇几番厮磨,元宵才低低叹了一声:“闭上眼睛。”
赵九很为听话的闭上了眼睛。
眼前一黑,赵九全身上下的感觉,都凝聚到了自己的嘴唇之上。
她感觉到元宵温润的嘴唇软软的,像萝卜糕一般,含住了她的上唇。
然后,是一样湿润的东西,温柔地抚过她的嘴角,再细细地描绘她的唇形。
两人鼻息交错,赵九觉得元宵呼在她脸上的气息热热的,就和现在的她心里头一样热。
那在身侧一朵一朵华丽绽放的烟火,都被她抛在了脑后。
耳中,心底,只有元宵这一吻。
砰砰砰,是她如鼓点一般的心跳,清晰地响在耳中。
“元宵,唔”刚要问话的赵九一个不留神,元宵灵巧的舌撬开了她的牙关,缠住了她的小舌。
元宵的气息铺天盖地地涌来,赵九脑中混沌了一下,只响起一个声音——
元宵刚刚吃了酒酿丸子?
心里这样想着,赵九含住元宵的舌,轻轻吸了一下。
元宵身体一僵,把赵九抱得更紧,紧得好像要把她嵌入自己的身体里一样。
虽然手上不松,可元宵还是很有耐心地,一一扫过赵九的贝齿,最后才又缠住她的香丁,几番纠缠,细细拨弄。
赵九觉得不仅心里头热热的,脑袋也是热热的,手脚也使不上劲儿,只能软软地靠在元宵怀里,任君采摘。
大朵大朵的烟火在夜空中绽放,不知谁家的孩儿在欢笑,又不知谁家的狗儿被惊扰狂叫。
喧嚣烟火声中,赵九只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声,咚咚,咚咚,一下比一下跳得飞快。
这天,这地,她只感觉得到眼前这一人,其他的,便和那炸开过的烟火一般,消失得无影无踪。
不知不觉中,赵九伸出双手,勾住了元宵的背。
在意识渐渐模糊之时,赵九突然觉得,元宵的嘴唇,好像比世界上最好吃的阳春面,还要好吃上许多倍。
————
长长的一吻结束,赵九喘着气,靠在元宵的怀里。
烟火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夜色浓重,恬静而又美好。
元宵有一下没一下地亲吻赵九的头顶,对她说:“你要给沈仲的那个荷包,就不做了罢。”
回过气来的赵九抬起头,看元宵:“为什么?”
元宵静了一静,才说:“我会不高兴。”
赵九的大眼睛骨溜溜一转,说:“好。”
元宵看了她一会儿,又说:“以后,也少和他来往。”
赵九的大眼睛还在骨溜溜地转,却又只说了一个字:“好。”
元宵这才徐徐地笑了。
赵九看了元宵好一会儿,冷不丁叫了一声:“元宵。”
元宵拍拍她的头:“嗯?”
“唔”赵九斟酌着用词“那个,你的生日礼物,你只要一次吗?”
元宵闻言一怔,继而,笑意慢慢往上蔓延,漫入眼角眉梢——
“这自然,不止一次也自然,不止今天”
最后那句话,已经淹没在元宵一低头之间的,另外一个亲吻之中
————
睡前,赵九问了秋月一个问题。
赵九问的是——
“秋月秋月,为什么元宵说,我给沈肿肿送荷包,他就会不高兴呀?”
正忙着给赵九收拾明天起来穿的衣裙的秋月闻言,停下了手上的动作,看向赵九:“姑娘,如果说全天下最好吃的红烧蹄髈被你吃了,然后王爷又拿出另外一只,要给别人吃,你会高兴吗?”
“不高兴!”
赵九没有任何迟疑地,回答。
秋月双手一拍——
“那就对了嘛!”
然后便抱着需要清洗的衣物退下了。
只留赵九一个人在床上瞎郁闷——
秋月啊,这荷包又不能吃,哪里和红烧蹄髈一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