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赵九是抱着那把宝剑睡的。
但是,睡不着!
翻过来,翻过去,再翻过来之后,赵九怒了!
一下子从床上蹦哒起来,穿上外衣,拿起宝剑,赵九决定去做坏事!
今天晚上守夜的是秋月,但是一向睡得赛珍珠,唔不,赛母猪的秋月,没听出赵九起来的声音。
赵九推了开门,提了裙子脚下一蹬,兔起鹘落,稍纵即到半空。
却不想有人比她还快,赵九还没踏上院墙,一条细长东西破空而来,直直打在她腿弯处,一瞬将她从半空中击落!
头朝下摔下来的赵九刚要伸手撑地借势再度跃起,一道白影一晃而过,将她一把截住。
转了两圈,两人才停下。
被元宵抱在怀里的赵九眨了眨眼睛,心虚地问到:“元宵,你怎么还没睡呀?”
元宵也不把赵九放下,只问:“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这时,守在外院的掌旗闻声而来,才进门就看到元宵打横抱着赵九,心中微诧,但也没说话,只默默退下。
赵九看到掌旗,小脸红了一红,挣扎着就要下地。
谁知元宵双手紧扣住她,让她半点也动弹不了。
赵九左顾右盼,看到地上躺着一支毛笔,赶紧把话题扯过去:“呀!元宵你刚刚是拿这只毛笔来打我的吗?”
元宵“嗯”了一声,却没如往常那般顺着赵九的意思放过这话题:“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是又问了一遍。
“我”赵九咽了一口口水“我是要出去做坏事啦!”
看着元宵眉头冰山有融化迹象,赵九赶紧又补充:“月黑风高,最适合杀人放火了嘛!”
元宵又看了一会儿赵九,确定她没说谎后,才抱着赵九回了屋。
路过睡得“呼呼”响的秋月身边时,元宵好像又皱了皱眉头,看得赵九心里七上八下的,很是忧愁。
把赵九在床上放下,又替她除了外衣,把她塞到被子里掖好被角,元宵这才淡淡开口:“天寒地冻,杀人放火都不利索。还是等开春了再和掌旗一块去。”
赵九急急地从被子里探出个小脑袋,本想再为自己的权益争辩几句,可看到元宵眉毛又一扬,便乖乖闭了嘴。
“好好睡觉。”
在赵九头上随手摸了一摸,元宵去了门去。
听到元宵合上门的声音,赵九愤愤地咬着被子——
赵九!你个蠢货!你怎么可以忘记了元宵就住在隔壁呢!
————
回到自己屋里,元宵又将掌旗唤来。
灯影朦胧中,元宵翻着那厚厚的账簿,看似随口地问到——
“那沈仲除了今天下午,在其他时候可有去到府中寻姑娘?”
掌旗一愣,抬头迅速看了一眼元宵,复又低下了头:“未曾听闻府内传讯之人有提。”
“府内是否有人将我们换了住处的事情告知与他?”
“得您吩咐,无人敢说。”
“如此便好。”元宵说着把账簿合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眉角“天色不早,你且下去休息罢。”
“是。”
“回头多派两人,盯着点沈仲。”
“是。”
掌旗退下,正要从外面合上屋门时,元宵又叫住了他——
“回头找些不成器但名头大的武林人士消息来,筛一筛,你再陪姑娘去耍一耍。”
三番两次的惊讶让掌旗已然麻木,又答了一声“是”便把屋门关好。
站在内院萧索的冬青灌木旁,掌旗觉得心里真是百味陈杂。
王爷这是悄悄地醋了?
此念头一起,掌旗就伸手又快又准地抽了自己一个巴掌——
你只管做好自己的事,王爷的事,瞎捉摸什么!
————
那天晚上偷偷出门被元宵抓包,赵九心里便有了计较——
做坏事什么的!要从长计议!
好在这阵子元宵突然忙了起来,赵九得了许多自由,就开始慢慢地策划起自己的重振女魔头赵九威名的大计来。
因为“重振女魔头赵九威名”这几个字着实太长,所以赵九起了一个名称——“振威计划”——用以作为此次行动的行动代号。
振威计划一经启动,赵九每日都带上秋月掌旗,在街头巷尾茶馆酒楼,打听江湖近事。
连日多番打听,赵九把晦气之主的范围缩小再缩小,最后圈定了一个人。
这个即将要倒大霉的人,正是最近在武林里大红大火的,连挑三大魔教,擒住数名魔教弟子的西唐门二公子——唐不惊。
此番也怨不得天尤不得人,谁让这唐不惊今年偏不肯老老实实在四川老家娶妻生子,跑到庐州来出风头?
——是的,唐不惊在庐州。
将振威计划从头到晚事无巨细地想好,赵九挑了个元宵出远门的日子,带着掌旗和秋月上街去了!
傍晚时分,赵九很恶俗地借口解手,在茅厕门口将秋月点住,留下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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