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身上不由得齐齐冒出冷汗,一个个羞愧难当都低下头去。
“元帅放心,我等一定小心谨慎,决不让鞑子打了埋伏。”自省过后,众将纷纷保证,却听沈千山淡淡道:“小心谨慎是好,记住,你们身为将领,每一个决定,都关系到成千上万士兵性命。明日大军进良城,鞑子若是真弃守良城,恐怕就是要把庸城作为一战之地了。”
话音落,江老元帅也点头道:“不错,庸城向来是连接南北要害,易守难攻,鞑子若是不甘心,一定会这里固守,唉!只怕到时候,又是一场血战啊。”
沈千山点了点头,半晌后沉声道:“行了,大家回去吧,抓紧时间整肃军队,明日出发。”
众将行礼退下,这里沈千山又和江元帅说了几句话,忽见长琴屏风后探头出来,他心中猛然一动,暗暗算了下时间,心想若是长福那小子路上不耽搁,这会儿也该回来了。
江老元帅那是什么人,看见沈千山面色便知他是有了心事,于是识趣告辞离去,这里沈千山便回到后堂,果然看见长福正站那里和一个小厮说话,看见他来,连忙行了礼,笑嘻嘻道:“爷,奴才回来了。”
“嗯。”沈千山答应了一声,走到座位上坐下,长琴送了茶上来,他啜了一口,才抬眼看着长福道:“你去见过奶奶了,她怎么说?”
长福笑道:“奶奶说爷话有道理,决定就按照爷说做,等到把城池都收复了,再来和爷汇合。”
沈千山点点头,目光注视着茶杯,心中轻轻叹了口气。
让宁纤碧边关和自己汇合,这决定是他做,他也相信是正确。然而他心里却着实矛盾,既希望妻子能听从自己安排,又希望她能如同以往那般不顾自己劝说,很就赶过来,也免自己日夜相思。
如今宁纤碧如他所愿,听从了安排,但是收复城池说得容易,那不是啃大白菜,几天就能啃一堆出来,那是攻城啊,就算自己再怎么厉害,要把剩下八座城池全部收复,没有三五个月怎么可能?除非是鞑子决意边疆死战,彻底放弃这些大庆朝城池。
一想到要三五个月才能见到宁纤碧,小沈元帅心头又充满了无奈和失落,只好自己劝慰自己道:罢了,这样也该知足,你还想怎?忘了当日阿碧要跟着过来时,你百般阻挠情形了?若是那时阻挠成功,莫说这三五个月,就是三五年见不到她也是有,到那时你又能如何?五年过去,凯旋回师,然后面对她逼着你履行约定,这不是糟糕吗?知足者常乐啊,沈千山,你就知足吧。
长福和长琴小心窥着自家爷神色,一边暗地里“眉目传书”许是他们举动终于惊动了沈千山,他抬起头来,咳了一声道:“唔,奶奶她有没有再说什么?”
话音刚落,心中蓦然便升起一股巨大希望,沈千山想着出征前宁纤碧对自己态度忽然转变,还有她说那些奇怪话,只可恨自己出征匆忙,第二天就出征了,那一夜再问她她也不说什么,但他却能够感觉到爱妻对自己似乎有些不同了。只是时间太过短暂,他分不清那是不是自己幻觉,这种自作多情时候儿还少吗?而如今,长福答案,很可能就让他明白之前疑似错觉究竟是真是幻。
“嗯,有有。”长福听见沈千山动问,这才笑嘻嘻和长琴对看一眼,然后道:“奶奶让奴才带回了秋天衣服,还有爷爱吃点心,奶奶说上次爷喜欢山茶烤鸭子,恰好奴才去那天早上烤了几只,也让奴才带了两只回来。奶奶还让奴才好好照顾爷起居,说只等大战结束,只要奴才们照顾好爷,回去皇上不赏,奶奶也定然要赏。”
一番话只听得沈千山都怔住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他从座位上站起身来,不敢置信看着长福,呐呐道:“你你这猴儿不是故意骗我?这些都是奶奶说?不是你故意哄我开心?”
“爷这话可真冤枉了奴才,奴才就是跟天借个胆子,也不敢欺瞒爷啊。千真万确这都是奶奶说,包袱奴才收进屋里去了,爷现要看吗?点心吩咐厨房热一下,等会儿就好了,那两只烤鸭子也放厨房,留着给爷做午饭。”
ps:
容易满足小沈同学啊,这一点柔情就让他欣喜了,嘿嘿嘿!
求粉红票和推荐票,星期二,握拳<